余小晚一怔,张开泪眼婆娑的眼,自下而上望着他。
“你这话是何意?”
“我只问你心疼了吗?”
“自然心疼!你可是我的夫君!”
耶律越微微睁大眼,“你真当我是你夫君?不是被迫无奈?也不是来还债?”
“不是。”
“那你为何要嫁我?”
“当然是因为……”
因为你让我嫁的。
不不不!决不能这么答。
“因为,我心悦你。”
软轿轻晃,咯吱咯吱的轿响如晨起的乐章,晨风顺着窗帘偷入,拂动着耶律越如墨的青丝。
他微微一笑,美目荧光,檀唇生晕,好看得让人目眩神驰。
这句话她说了无数次,唯独这一次,他仿佛信了。
“你折腾了我这么许久,就是想问我是不是种的缠情。”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余小晚点了点头,“是,那锥心之痛我是尝过的,那滋味,当真不是人受的,我只受了一会儿便生不如死,若是你日日……”
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余小晚听到了,听到了那真真切切狂烈的心跳!
他……他对她……
她不敢置信地有亲了亲他的唇,他的脸,他红彤彤的耳垂。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所以说,完全是她多想了!他这不是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吗?何止没事,看这样子还精神的很!
耶律越有反应,就说明他种的是子母蛊,就是说,即便她死了,他也不会受那锥心之苦,太好了,太好了!
余小晚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丁丁不放心。
再亲两下,就两下!
继续亲来亲去,不大的一张俊脸让她亲了个遍。
心跳如擂,真的真的没问题!
亏她还担心了那么久,实在是太好了……
余小晚放心的抬起头,正对上耶律越微微张大的眼。
他目不转睛望着她,眼角微红,胸口起伏剧烈,本该是旖旎之色,神情却是带着说不出的震惊与茫然。
耶律越大多时候都是云淡风轻的,何曾有过这种表情?
他在惊讶什么?
惊讶她居然如此……不要脸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跪坐的身形,就算是夫妻,她在这轿子里不管不顾地亲吻他,无论如何看都不像是个正经女子会做的事。
这,这……
啊!
像是被烫到一般,她猛地向后撤开了身。
难怪他会惊讶,她这也太不要脸,太破廉耻了,一点儿都不像个好人家的姑娘。
“那个,我,我只是,只是单纯的想试一试你到底是不是中的缠情!真的!只是这样!我发誓!”
震惊与茫然缓缓从他脸上消散,他再度恢复了平日的波澜不惊。
“帮我解开。”
“欸?啊!是是是!现在就解!”
余小晚手忙脚乱的帮他解开手腕,还没解完,轿子一抖,搁在了地上。
“爷,到了。”刘子的声音响在轿外。
余小晚这下更慌了,越慌越解不开,越解不开越慌。
好不容易解开了,帮着他一块儿整官袍,也不敢看他脸上的神情,横竖古人的袍子比较宽大,不管怎样,都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除了这小小的插曲,上朝也好,下朝也好,一如往昔,朝臣包括苍帝,都习惯了她的存在,她也习惯了窝在耶律越怀里睡上整个早朝。
回到国公府,刘子似是有事要报,耶律越步履匆匆,只回了一句:“午后再报。”
刘子跟到竹园门口,像如平日那般跟进伺候茶水,却白日耶律越轻飘飘一句阻在了园外。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刘子诧异地瞅着自家爷消失在竹影憧憧的一角官袍,半天才回过神来。
“是,爷。”
连西边的消息都要放一放,爷这是身子不适吗?
咔啷咔啷锁关好院门,着侍卫好生守着,刘子这才转身带着满腹疑惑离开。
他家爷抱着余小晚踏过青石小路,一路回了卧房。
余小晚已经睡得差不多了,打着呵欠张开眼,还没来得及冲他笑一笑,眼前突然一暗。
“晨……唔!”
耶律越低头狠狠吻了她一下,呼吸沉的吓人,云淡风轻的眸子隐约窜着一抹流火,半绾的青丝滑落,发梢带着丝丝草药味搔在她的脸侧。
“五百八十六日。”
“什么?”
“从你离开至今,整整五百八十六日。”
他竟然记得如此精确。
“晨……”
又是不等她说完,滚烫的唇再度堵上,此时此刻,什么云淡风轻从容不迫,通通没有。
他急切的吻着她,像是这辈子从未吻过一般……
青天白日,斜阳流霞,竹叶瑟瑟,幽篁敲打着窗棂……
幽静的小屋中,一片旖旎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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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出什么了吗?(*^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