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醒来的时候,房间一片漆黑,他迷蒙的睁开眼睛,莫非天还没亮?可是肚子真的好饿
啊!
“醒了?”
耳边传来低沉喑哑的声音,是凤炎。
魏安转头,看见凤炎正坐着靠在床头,床头开着台灯,凤炎正在看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醒的,居然没有下楼或者去上班。
魏安的睡意醒了三分,开口问:“几点了?”
“三点?”凤炎回答
魏安倒头,把被子拉过头顶,呢喃道:“还早,那我再睡一会。”
凤炎轻笑,拉开魏安的被子,道:“魏安,是下午三点了,我都能听到你肚子咕噜咕噜的
响了,快起床,刘婶做了你喜欢吃的酱香板鸭,还有好多美食。”
魏安听了,仿佛已经闻到了鸭子的咸香味,他忍不住的流口水,伸出脑袋往窗口一看,果
然深色的窗帘中透出些许亮白的光芒。
白天?魏安猛地坐起身体,因为动作太猛,他一阵头晕目眩,惊讶道:“我睡了多久了?
凤炎已经下床,将卧室的灯打开,一边换下睡袍,一边回答道:“从车上凌晨三点,到现
在下午三点,整整是二个小时!”
魏安哀嚎一声,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凤炎健硕的赤裸的胸肌,魏安一时间移不开眼睛,结
巴道:“你、你……你换衣服怎么不去浴室!”
凤炎仿佛没有看到魏安的恼羞成怒,淡定道这是我的卧室,我们是夫夫,总要坦诚相
见的;浴室换衣服的话,空间太小,而且容易弄湿衣服,何必多此一举。”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凤炎说得多么义正言辞!
魏安无语,然后发现自己身上居然也穿的是睡衣,他的衣服呢??
魏安本能的戒备的看向凤炎,凶狠道:“你昨晚脱了我的衣服?”
凤炎摊手,道:“这里就我和你,你说呢!”
“你--你--”
魏安抓狂,却奈何不了凤炎,气得他麻溜的在衣柜里找到自己的换洗的干净衣服,顺便将
一旁凤炎的衣服弄得乱七八糟;然后麻溜地当着凤炎的面,脱睡衣换衣服。
谁怕谁!不就是脱衣服换衣服吗?
凤炎看得直摇头,拜魏安赌气所賜,他们起床洗漱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下楼后,看着餐桌上的美食,眼睛直冒光,就差没流口水了。
凤炎却先盛了一碗燕窝粥到他面前,道:“早餐和午饭都没吃,先吃半碗燕窝粥,其他你
再随意^”
魏安郁闷地瞪了凤炎一眼,抱怨道管得真多。”却是一一照做。
一阵风云残卷,魏安打了个饱嗝,瘫坐在椅子上休息,真的是吃的太饱太满足了。
凤炎在魏安放下筷子的那一刻,也不再多吃;凤炎发现,陪魏安吃饭其实是一种享受,他
总能把平淡的食物吃得那么满足,让人忍不住的食指大动,多吃几口。
“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吧。”凤炎建议。
魏安摇头,道:“不行,我不想动,你就让我坐会吧。”
凤炎沉下脸,道;“不许,出去走动走动。”
魏安哀嚎着被凤炎拖出了家门,松湖园是个很大的别墅群,出了自家别墅院子,沿着一个
景观湖走上一段,就到了一片松树林。
此刻已经深秋,松叶苍翠依旧,可也耐不住秋风萧瑟,松针针尖也开始有一截枯黄,地面
上细碎的铺上了一些零碎的松针,踩在脚下沙沙作响。
魏安走在凤炎身边,两人的距离暧昧,时不时能碰到彼此的手臂。
突然,魏安快走几步,然后转过身看向凤炎,他双手背在脑后倒着走,步履轻快,他开口
道:“凤炎,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也说过给我时间接受如今的身份,不如我们那个什么…
…试着处一处?”
凤炎眼睛一亮,点头道:“好。”
魏安语调轻快,他没有看路,一双明亮的眼睛都凝视在凤炎身上,他继续说:“我出生的
时候,母亲就死了;五岁的时候,父亲也病故了。在外面的人看来,我是舅舅舅妈养大的,其
实不是,我是在苏家老家长大的,大学之前,我是被老家的一个算命先生养大的,那个算命先
生说我克父克母,孤星犯煞……”
“你不是!”凤炎凝眉,冷声道。
魏安笑了笑,道:“你还记得我上次在酒会上落水吗?其实我是被人推下水的,虽然我没
有证据,但我大概猜得到是谁。不过,我想如果她不再打扰我的话,我并不打算追究了。因为
拜她所賜,那一次,我好像死过了一次一样,很多原本执拗的事想通了……”实际上是换了个
灵魂。
凤炎挑眉,幽深的眼睛中闪过一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