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是魏安?”
齐老爷子慈爱的问道,语气中带着对小辈的一种疼爱,这次凤学林带了两个青年过来,凤
炎他是认识的,站在凤炎身后的,自然就是他点名想见的魏安。
魏安第一次见齐老爷子,一身暗色刺绣唐装,花白的胡须眼睛矍铄有光,拄着一根檀木色
的拐杖,年过古稀,精神头却极好。
“齐老,你好,我是魏安。”魏安客气的回答,不卑不亢。
齐老爷子闻言眼睛一亮,道:“魏安啊,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顾老头也在里面,走,我
们有话进去说。”
凤学林睹光一凝,在齐老爷子和魏安身上不着痕迹的看了一圈,齐老头对魏安是不是太慈
祥了一点,他怎么感觉有种要被人挖墙脚的感觉?
凤炎的脸色冷了几分,若非齐老爷子是长辈,他估计就要扯着魏安转身回家了。
四人进了齐家老宅,客厅非常大,装修是中式风格的,一进门,顾明洋就笑呵呵的站了起
来,笑道:“学林啊,你可真是难请啊,当初昌平说给你打电话,我多少有点不放心,还是让
齐老出马呀。”
凤学林能坐稳凤家家主这么多年,这点玩笑挤兑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他拱手笑道:“顾
老啊,你就别折煞晚辈了,齐老这电话一到,我立马就把两个小辈给召唤过来,一并领来给齐
老过目了;您就别返老归童,挑拨我和齐老的关系了……”
顾明洋早知凤学林虽长相气质懦雅,但却不是可欺负的性子,当即笑道:“是,是,凤家
和齐家百年交好,哪是我三言两语挑拨的了,这不齐老头的宝贝孙女遇到了麻烦,我玄学会所
的长老们居然都搞不定,我只好豁出老脸去请外援了。”
“是吧,魏安?”话到最后,顾明洋突然视线一转,看向魏安,继续道:“说来,魏安这
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都说一回生二回熟,齐老爷子孙女这事,你可别藏锋啊。”
魏安给顾明洋说的一阵头皮发麻,当着凤学林和凤炎的面,他只好躬身客气道:“顾老高
看了,我、我真的只会纸上谈兵……”
顾明洋好像没听到魏安的推辞之意一般,挥手道:“就这么定了,茶待会再喝,给齐丫头
看病才紧要,魏安啊,你可是还欠着我一个人情的。”
说到人情,魏安只能认下,没有再说什么。
齐老爷子见魏安没有反对,这才对凤学林道学林啊,齐家在驱邪除祟这一块比凤家差
远了,今天既然你和凤炎都来了,就劳烦你们亲自看一看。我们四大家族子嗣艰难,你是懂的
”
凤学林肃然的点了点头,道:“齐老放心,我自当尽力。”
可凤学林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这个齐老爷子,这边让凤家的人出手,那边却让顾明洋拉
着魏安不放,到底安得什么心?
双管齐下?
虽然像是齐老爷子的风格,但是齐老出手,绝对是不可能让他察觉出什么,哪里会如此当
着面明目张胆?或者是,要的就是让他看见听见?
凤炎跟在凤学林身后,有意无意的将魏安护在身后,在场的都是他的长辈,他不能多说什
么,却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魏安,他是护着的,凤家是护着的!
几人在齐老爷子的亲自带领下,上了二楼齐向灵的闺房,楼梯上,顾明洋深深地看了一眼
凤炎,目光在他手腕上停滞了一瞬,瞳孔微缩。
凤学林见到床上躺着的齐向灵之后,才知道齐老爷子在电话里为何催得那么急了。
齐向灵面色红润,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绵长,看着跟健康的常人没有什么差异,但是凤
学林却一眼看出她的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浓郁的灰白之气,这灰白之气并不是黑气,寻常玄学大
师根本发现不了,更不用说驱除。
现在是白天,这股灰白之气被人本身的阳气压制在眉宇间;但若是到了晚上,阴气弥漫,
人体阳气减弱,怕是就压不住要直逼印堂了。
齐家同样是精通玄学之术的世界,只是相对于凤家的驱鬼除祟,齐家更撞长巫蛊秘术;所
以齐向灵的情况,凤学林并没有隐瞒,直接跟齐老爷子说了。
齐老爷子见凤学林神色凝重,道:“不愧是凤家人,一出手就一针见血,你刚才说的没错
,向灵这丫头,白天看着跟正常人一样,一过半夜子时初,她就开始夜游,太阳出来出来之前
,她又自己回来了。”
说到这里,齐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也怪我这把老骨头不贴心,起初半夜出门,我以
为是年轻人喜欢晚上出去玩,向灵从小被我宠坏了,这种事她经常干,最多就是晚些回来,我
也没放在心上。哪知一连十天半个月都这样,我才让人留心跟着了,谁知……谁知她竞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