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兰当然知道,知道才不会去阻止齐长安做孝子。众人马上将目光投到齐长安身上,齐长安脸色微红,急忙辩解:“我等无知,当时紧急,怕父亲在地上受病”
“是啊,长安也是一片孝心的”叶氏也替儿子解释。齐长轩哼了一声,“或许就是有人故意的呢!”看着众人变脸心下高兴问冰兰:“娘,你身体好些了吗?”
“刚才还好,进屋感觉气闷”冰兰软软地道。
“郎中,能不能帮我娘看看?”齐长轩问要走的郎中。
“这位是?”郎中没见过冰兰。
“这位是我大娘,刚从怀州来。”齐长安道。
叶氏被称为二夫人,郎中马上明白,这就是齐大老爷的正妻,行了礼坐下给冰兰诊治。冰兰在老宅苦了那么多年,又伺候老人,随即守孝,身体可想而知。
“气血两亏,平时饮食过于清淡了,应做温补,忧思过重,注意放开胸怀,多多休息,不易操劳。”郎中下意识看了眼体态丰腴的叶氏,想来这位正牌夫人日子过得不大好。
“娘,您还是去休息休息,这里有大哥他们呢!”齐长轩一听,太对了!老娘在老宅受了那么多年罪,再看看这边,简直过得是高门富贵人家的生活!
冰兰顺势起来:“好,我去躺会儿,又头晕了!”回头对叶氏道:“我看库房还有血燕,等下就烦劳妹妹让厨房给我做一碗,我这身子是该补补了,两位老人,前后守孝六年了!唉!没办法,谁让我在老宅伺候公婆呢!”
冰兰念叨着被儿子和周妈扶出去,叶氏脸上带笑说着辛苦姐姐了,马上让人准备等等,手却紧紧握着,她真想掐死这个白氏!她觉得一切不顺都是白氏来了以后发生的,如果不是他们来,她还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冰兰这边一露头,给叶氏守门的婆子满头大汗忙跑来:“大夫人,您看到过一个包袱吗?”
“什么包袱?”
“就是一块用土黄布包的包袱,这么大个”婆子急得抹汗,要是没了怎么跟夫人交代?说来奇怪,包袱是她放进去的,怎么就没了?她是看着冰兰和周妈进出的,根本没带出去任何东西。那是一个个金银锭子,贼沉,身上就是带一块都能看得出来。
房间只有大夫人和周妈进去过,可怎么就没了
“我没看到这样的包袱”冰兰回答的很坦然。
婆子突然给冰兰跪下:“大夫人,您要是看到一定告诉老奴,老奴给您磕头了!”说着砰砰就磕头。
“周妈!”冰兰一使眼色。周妈将婆子拉起来:“你这是干啥?夫人说没看到就是没看到,你就是将头磕破了夫人就看到了?”
“可是明明有那个包袱,怎么就没了!”婆子要哭出来。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包袱,我就进去躺了那么一会儿,头疼得要命,怎么可能在乎个什么包袱!”冰兰带了一点怒气。
“大夫人,是老奴平时积攒的私藏,大夫人没来前,老奴就藏在大夫人的床下,可今天老奴去找就没了!大夫人您心最善,要是看到或知道,能不能告诉老奴?老奴给您——”说着又要磕头。
周妈没再给她机会,冰兰叹气道:“我是真的没看到,不如你去搜搜房间,别是忘了放的地方。周妈你看到过吗?”
“回夫人,奴婢根本没去理会过床下。更没看到过什么包袱”
“这几天府里是怎么了?该不会住进了什么仙家或得罪什么仙家了吧?怎么竟丢东西了?”冰兰装作无意念叨一句。婆子顿时张大眼,浑身一阵冒冷汗。
“我倒是听老辈人说有的保家仙厌弃了这家人会将财务都搬运走的,那是仙家的事,会不会府里有人得罪了保家仙?”周妈立刻领悟到冰兰的意思,保家仙不管是民间还是城府都知道,很多家还供奉着自己的保家仙。
财物,尤其黄白之物会搬运早有此说。婆子立刻坐在地上,冰兰这才回房得意休息。
发呆够了的婆子忙去找叶氏,叶氏此时正心乱如麻。齐祥荣醒了,醒后的齐祥荣说话口齿不清,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左侧更是麻木没有知觉,郎中说只能慢慢治疗,有的可以恢复,有的会减轻状况,极少保持发病状态。郎中让家人好生照顾着。
人都散开,外间只剩下叶氏和齐长安,他们这才说起那尊玉观音和夜明珠来:“我觉得有人在捣鬼,那东西不是小库房的,是不是失窃里面的东西?”
“是密室的,不然爹也不会反应那么大,他一定是以为娘或者我们合伙偷了东西。”齐长安道。
“你知道是,不是我们,那会是谁?能从密室偷了东西还能栽赃给我?”
外面婆子说胡婆子要见夫人,叶氏忙让她进来,这是她安排栽赃给白氏的人。胡婆子一进来就跪下,泣不成声:“夫人,老奴对不起您!”
叶氏有种不好的预感:“出了什么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