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症状?”徐国平同样担心。
“一周左右昏迷一次,我都怕她哪次晕倒了醒不过来。她说她越来越没力气了”
“知道了,我还没遇到过,我马上问问当地人,他们知不知道有犯这种病的”
两边放下电话,都是沉重无比。
老两口每天都来医院看看冰兰,这让冰兰十分感动。
“你真不要家里人知道吗?”老太太慈爱地问。
“奶奶,暂时不要了,我把地址写下来,万一我醒不过来了让阿姨再叫他们。他们在农村,没出过门,就不要让他们惦记了”
“行,估计让他们来都没什么用。这里有爷爷奶奶呢!”
“是,有爷爷奶奶呢!”冰兰鼻子酸酸的。她将五万块钱交给老太太:“万一我醒不过来,就用这钱帮我办事。”
“奶奶帮你保管着吧,等你好了奶奶给你。”老太太埋怨冰兰将这么多钱放在身上。
徐向东那边没两天就来了电话:“刘敏,小林的病房有电话吗?这事我跟她说,可能真的中了毒,说毒也可以”
“有消息了?会不会死人?”
“很可能,尽快让小林回来,到这边或许有希望”
“那是什么毒?难道真没办法吗?”
“应该说这边当地的一种毒,只有这边人有办法化解,我要跟小林说话”
“好”知道什么毒就好。刘敏感觉到了希望。
徐向东将电话打到冰兰这里:“小林,我是徐大夫”
“徐叔叔”
“小林,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你的症状与门巴族流传的一种毒很像。你是不是在这边得罪了什么人?”
冰兰一听血液上涌!这是自己在那边就中毒了?得罪什么人?她不远万里去支教,在原始村落里跟他们同甘共苦一年多,哪个她不是真心以待?要说一定得罪了谁?冰兰想起那个对她总是仰头高傲的女人,达瓦卓玛!
“叔叔,可能是我得罪了什么人,但为什么我离开两个月后才有反应?”
“门巴族一直流传着他们最喜欢用毒,有的毒是根据施毒者意愿什么时候开始发作。从发作到死亡也按施毒者预想而定,我不知道毒素什么时候达到顶峰,但是我知道一般中毒者如果没有解药都会没命。
所以你将知道的告诉我,我找这边人帮忙寻找解药。你要尽快赶回来,我们一起行动,中途对接,尽快赶时间。”
冰兰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怕死,但这样死了是不是有点忒冤!还有那个对她下毒的,她一定不会放过。
“徐叔叔,这事最好让政府部门出面,教育口和驻军部队。是这样——”冰兰将自己在村里小学情况说了一下,“普布加错应该是喜欢上我了,但是达瓦卓玛一直追求普布加错。我拒绝了普布加错后,他很少再回村里。
达瓦卓玛应该说记恨我的,临来那晚我们在学校操场办了一个晚会,那晚我喝了好几碗黄酒,如果有事只能是那次,其余的我都很小心”
“我马上去联系人,那个尼玛校长就是普布加错的阿妈对吧?”
“对,尼玛校长很好,通过她也行”
“你不用操心这边了,我们会尽量找到解药”
冰兰一样祈祷拿到解药,她刚来一年多,这辈子怎么能就这样完了?
刘敏过来,将冰兰保存在老太太那里的钱塞进她的背包:“后天有去拉萨的飞机,你坐飞机,坐火车太慢,而且不能一下子到。”
“好,阿姨,我听你的,我想现在办出院”
“再急也要明天。现在哪儿还有人?”
“阿姨,我明天出院就去机场,您给徐叔叔带什么东西就给我”
“先看病,啥也不用你”刘敏好气又好笑,“你自己去我不放心,但是我的高原反应厉害,不然也跟你叔叔一起去援藏了。我明天跟你去机场,让他们在飞机上照顾你下。”
“阿姨,我还有几天时间,能到拉萨。如果那次昏迷我能醒过来,一定死不了!”
“你啊!”刘敏想着找谁陪冰兰去。一个人她不放心。
徐大夫打来电话:“我已经将情况反映给自治区政府,上面已经下达命令,一定挽救你的性命。他们在拉萨机场会派车接你。驻防官兵也会配合我们。我们在这边提前采取一下措施。如果能找到解药就在沿途与你们会面。”
第二天办理出院,老太太给带了一堆吃食,冰兰和刘敏废了一顿口舌才将事情说明白。少数民族很多神秘的东西他们破解不了,也许是真的。既然有希望,他们很痛快地放行。
“阿姨,我真没事,不能再耽误你工作了”出来冰兰决定自己打车去机场。
“你可以吗?”
“真的可以,只要我不晕,跟正常人一样,就是力气小点。我坐车又不是去打架。”
“好吧,有事一定告诉家里”
“让爷爷奶奶放心,别惦记了,还有居委会的东西让他们多保管阵子。我回不来了就让他们给民政部门”
“嗯,你多保重,有事去找你徐叔叔”刘敏紧紧拥抱了一下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祝你好运!
目送走刘敏,冰兰想着时间还早,住院费应该给冯澈算了。
“冯澈?”
“是”
“中午请你吃饭,顺便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