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车前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陆暖暖,不过在马车上摇晃了几下,她就开始打哈欠,头一点一点的,就要靠着月娘瞌睡。陆仁见着了将陆暖暖的头调转到自己身上靠着。
陆秀见了,望着陆仁微微笑,陆仁回笑。
吕元看看仁舅舅,又看看娘,心中暗下决心,将来自己成就如何不去说,但做人家丈夫做人家爹一定要做个如仁舅舅一样的。
回到家门口,陆仁先抱着陆暖暖下马车,下人连忙上前来帮忙,陆仁不让,“我自己来就好。”
仆妇早就知道仁老爷是但凡能亲手做的,一般不愿意假手他人的,垂手在边上立着,“老爷,今天有个小后生拿着您的名帖来寻您,叫什么萧泽,现在还没走呢。”
陆仁听了连问,“现在他在何处。”
“在客厅等着您呢。”
陆仁连忙将陆暖暖交给了仆妇,“你带小姐回房。”
仆妇欢喜的接了陆暖暖,在陆家做事,主家仁慈,工钱丰厚大家都很喜欢,但陆家不如那世家大族一样爱养闲人冲门面,只要觉着没必要了就会将人给遣了,仆妇平日看着这个小小姐就发愁,洗脸不用她,穿衣不用她,喂饭不用她,就是晚间起夜她要是睡得死点小小姐自己起身了喝水她都不知道。就是整理房间夫人还时不时的带着暖暖小姐一块做,可将她愁得不行,生怕被辞退了。
好在夫人如今有身孕,有时真的看不住暖暖小姐,还是要个大人盯着的,仆妇只想着这些时日好好表现,争取与暖暖小姐处上几分情分,她可是能看得出来,陆家可不愁那点子请下人的钱,只是不愿铺张,哪里会不积极表现?
陆仁见陆秀帮着照看月娘就放心的往客厅走去。
阮夫人带着萧泽已在客厅等了半日了,越坐越不安,在船上时陆仁是不是只是客套?并不真心要教萧泽。不,不,不真心应是真心的,那是不是来得太晚了,人家以为自己不诚心?阮夫人也是叫苦,谁能料到萧成那叔叔居然不死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着法的图谋萧成的那点家产,阮夫人又是外地人到京城,费了老鼻子劲才将一应事情料理清楚,只是在一堆乱麻里理事真就没留神时间,一晃就到了今天才有空。
阮夫人抚着萧泽的头,儿子懂事不添乱,做大人的还能怪他不曾,也不好将心中的担忧说与他听,阮夫人只能歉然的看着萧泽。
好在萧泽正面朝着门口,正愁着如何回应亲娘,看着陆仁出现,立马起身执弟子礼,“陆公。”
“对不住,对不住,今日恰巧一家踏青去了,等久了吧。”陆仁温和的问着。
听着陆仁这么一说,之前提着的心回到了肚子里,阮夫人不禁失笑,真是和小人打交道久了不相信君子之言了,方才陆府下人也是一样说法,偏生她就止不住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