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红苗的人教了,蓝苗的也不会拒绝不教,朱圆和金瘦一时间当起了苗民的小夫子。
蓝山也不是真的不管自家族人,但他本就性子跳脱,自己好好学就不错了,还能耐心教别人给别人讲题?当然阿秀不是别人不算在内。
但人家帮了自己,本是自己的责任人家帮着做了,蓝山就想着了回报一二。
看着眼前的酒坛,金瘦推拒道:“不成,不成,我不能喝酒。”
蓝山乐道:“知道你喝不得,不是给你,是给朱圆喝的,这可是我偷藏的好酒,从不给外人喝的,也就是朱圆爱吃各种美食,我才拿来给他尝尝,你的谢礼还在做,没那么快。”
朱圆做为一个好吃鬼,那酒自然是早早偷尝了的,不过他倒不怎么喜欢喝酒,做为一个甜食控,朱圆表示,酒是辣的,不好喝。
但蓝山拿来的酒,一掀开就有一股子甜味往人鼻子里钻,朱圆忍不住喝了一口,舔了下嘴唇,这是什么味?闻着甜香,但喝着又不是甜味,也不是一般酒的辣味,口感超好,如果要朱圆形容,就是那种熟得最透最好的果子一口咬下去时,果汁在口中迸裂开来的感觉,但是又不是果汁的甜味,是一种好酒特有的淳厚口感。
当然,好酒喝后的淳厚口喊是什么,老爹没舍得给自己喝好酒,拿劣质酒忽悠自己之后,那怕闻着酒味自己也没去偷尝了,也就没发比较了,但要是好酒喝后是这种口感,老爹好喝两口酒自己就不觉得他是在找罪受了。
朱圆捧着酒坛回了家,朱父鼻子不停的耸动,香香香。
朱父特意到厨下做了酱猪脚、糖醋排骨、香辣鸡丁、凉拌猪耳,一个时令青菜,又盛一盅老鸭汤再加一大碗大米饭,用食盒装了,拿到朱圆房中,“儿子,看老爹给你拿什么好吃的来了,快来吃点。”
朱圆吃得是满嘴流油,等他将盘子给舔干净,喝尽最后一点汤后。
“老爹,这不成啊,你又拿那大酒楼摆盘的招式糊弄谁我,看看一盘子猪脚就六块,边上摆的青菜都比它多,排骨切得这么小一块,大半都是酱汁,鸡丁尽是辣椒,猪耳更是片得薄薄的就给我摆了一层,下面铺的尽是黄瓜,就是青菜你炒了有几根?摆的漂亮有什么用?都不夠塞牙缝的,老鸭汤更是只有汤没得鸭,要是这么一餐想换我那好酒,那可免谈啊。”
朱父被儿子说得讪讪,“这大酒楼都是这个摆法的。”
朱圆将酒坛封口掀起一角,那酒香不断的往朱父鼻子里钻,“这一坛子酒得有十斤了,你什么时候做三十斤肉脯给我,我就什么时候给你这酒,在肉铺做好之前,我得天天有今天这伙食标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朱圆捧着三十斤肉脯是欲哭无泪,不是说肉脯早就吃完了吗?不是说做一次肉脯要好久的吗?这肉脯从那里冒出来的?爹娘,你们又背着我吃好吃的。
半夜,朱父朱母一块喝着朱圆拿回的美酒,吃着晚上朱圆吃的一样的饭菜,两人乐呵呵的踫杯,朱母感慨,“让朱圆在县学里吃饭真个是做对了,咱们才能三不五时的有点宵夜吃,那小子定是像你,吃得那么多,都快养不起喽。”
朱父道:“没事,没事,这小子明年应该就能中秀才了,倒时让他去县学里像那孙茂才一样做个夫子,一边教书一边读书,又不用咱养又能出息,到时咱天天都有宵夜吃。”
朱母乐道:“走一个。”
“走一个。”
因为朱圆拿了三十斤肉脯来请客,蓝山又拿出了一坛子酒,但是人数多,加上女学的人还有夫子们,一人也就能分一小口杯酒,几块肉脯。
陆仁、月娘得特殊照顾,分得了一碟子肉脯一壶酒,两人相对坐着,品一口酒,尝一点肉铺,陆仁不确定的问月娘,“夫人,是为夫吃好东西吃的少吗?我怎么觉得这两样东西都算得上这个。”
陆仁举着大拇指问道,他有些不确定是这古代因为天然有机,所以酒特别淳,肉特别香?
月娘细细品了,“不,我与父亲也算是走了不少地方了,这口味不逊色那些顶级美酒,这肉脯也是从未吃的美味。”
赵六福也从食堂跑来,“老爷、老爷,我找着具有特色的东西了,咱这生意能做起来了。”
陆仁看着桌上的酒肉,“师爷说得可是这二样。”
赵六福拼命点头,这里居然有如此美酒、如此美食怎么自己没有早些发现,不然早就能带动这上阳县的经济,这仁哥儿说不定今年就能升迁了,也不用再熬一任了。
陆仁倒没急着走,但能为一方百姓做点实事,实是他所愿。
“这肉脯是你家秘方?”
朱圆点头,“陆县令是吃了还想吃?”
陆仁咽了下口水,“这吃倒是不急,我就是问下,如此好吃的东西,怎么你家不往外卖呢,月夫人将这上阳县大大小小的特产都买过,从未在你家买到过这肉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