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舒媛还是丰恒的队伍都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奔波,丰恒决定先在村子休整几日再动身北上。
既不着急出发,舒媛的困意就上来了,准备回房间补一觉。丰恒极力劝说她可以留下来睡,舒媛怎么会答应,她在这屋里遇到的事儿还少吗?事情的结果是舒媛逃一样的离开了丰恒的屋子。
小睡一上午,精神好了许多。丰恒来找她,她都没怎么理会他。两个人吃了午饭,丰恒往她伸出手。
舒媛挪开眼,“做什么?”
“带你饭后消消食。”
秋日的阳光极好,屋外开始比屋里暖和了。舒媛想了下,把手抄在袖子里,跟他去消食。
丰恒简直哭笑不得,那接下去几天她都会如此防备,他可怎么受得了,一定得好好哄哄才行。
两人一出院子,便看到阎五大步往这儿来。
舒缓看丰恒,正要说我去跟他说几句。
丰恒摆手:“他是找我的。”
舒媛:“……”
说话间,阎五上来。
“世妹。”他跟舒媛打招呼,然后转向丰恒,“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舒媛拿眼瞟两人,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交集。
丰恒与阎五到了一边停步。
村长家旁不远就是一处小树林,三面环水,要避人说话,最适合不过。
阎五开门见山:“洪家的事,多谢世子提点。”他不像舒媛身在事中,很快猜出幕后黑手。阎家是被牵连的,说白了,是整件事里最冤枉的一份子。丰恒虽只给了一点提示,但算是给阎家指明了方向,阎家也有自己的办法,自然很快就认证出了真假。
水上人,也有水上人的脾气。就算洪家要拉人下水,也要看拉的是什么人,敢把心思打到阎家身上,阎家怎么会咽下这口气。只不过,眼下山东洪家的实力,要正面扛是不可能的,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阎五道:“这次的暗亏,阎家不会白白忍下来。”他知道丰恒也不可能忍下这口气,但人家为的是舒媛,与阎家毫无关系。人家的明路,阎家上不去,也不打算上去。
阎五顿了下,道,“伤员们都想家了,在下先护送他们回去。在此与世子别过,他日世子若有用得到阎家的地方,只管开口。”
他欠的人情,是指点迷津而已,要说‘在所不辞,倾其所有’,就太客套了,这也不是阎五的性子。
丰恒待他说完,才开口:“阎家要怎么讨回来,江湖人有江湖人自己的规矩。但你要闹到明面上,我只有一句:法典有依,杀人偿命。”
这算是亮了朝廷一派对这件事上的底线了。
阎五会意。
又听丰恒道:“舒家想捞的那艘船,你下水去摸过了,如果现在就把它捞起来,阎家需要多少时间?”
“一个月。”阎五很干脆。
事情是本来就准备妥当的,打捞的事很难遇上,人手都是空的,只差舒家付钱。
“好,那就麻烦阎家安排下去,丰王府会付钱的。”
阎五眉头跳了跳,打捞毕竟不是一笔小费用,再者事情已经过去几年,舒家要追究还说的过去,丰王府何至于要追究到这个地步。
不过,他是做生意的,有人付钱,他就接。阎五应了一声:“好,我们会安排下去。”
本以为话止于此,已经结束,却听见丰恒忽然问:“阎家从来不在水道上偏帮站队,最近为何起了和舒家联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