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换衣服的空当孟陵又帮着拨了几下琴弦。待阿香换好衣服出来,若不看脸,乍一看去,那身形当真与竹佳有几分相似。孟陵点点头,对庆春道:“你去把厅内的灯灭的只剩两盏,然后将琴几和席正对大门摆好,记得离灯远一些。”
“诺。”庆春虽不知孟陵葫芦里卖什么药,却手脚麻利的将孟陵吩咐的全部弄好。
一切准备就绪,孟陵突然道:“我准备就寝了,烦请竹佳公子移步厅内。”说罢给了阿香一个眼色,阿香立刻会意的抱着琴在厅内的琴几前坐下。
庆春看着阿香再次进入了自己的角色,看着孟陵,“那我呢?”
孟陵笑笑,声音略微拔高,“庆春,竹佳公子似乎还是热的很,你把我屋子里的灯熄掉后,记得把大门打开。秋高气爽,兴许能让竹佳公子舒爽点。”
庆春此时已明白孟陵声东击西,想到此,声音不禁带了几分兴奋的颤抖,“诺!”
张让一听孟陵这样吩咐,已悄悄探出了头。只见庆春将兰陵阁的大门洞开,厅内的灯火暗淡,却依稀可辨琴几前的人应是竹佳本人。他有些失落的躲回去,心中却暗暗祈祷竹佳最终千万不要把持住。
屋里的灯已被庆春全部熄灭,可孟陵还是能把竹佳看得真切。竹佳的呼吸很粗,却又再用力压制。孟陵叹了口气,低声道:“来我这里。”
竹佳深吸了口气,为难的开了口,“皇上给我下了药。”
“我知道。”孟陵看着竹佳,再次开口,带了几分毋庸置疑的果断,“过来。”
“不必了。”竹佳嗫嚅着挪了挪身子,只想离孟陵再远一些,“我能忍过去。”
孟陵脸色一沉,“你是要我拖着这条断腿过去吗?”
“我……”竹佳转脸看着孟陵。孟陵已经准备起身,边往榻边挪,边说:“太医说了,我若不好好休养,这条腿必定会废了。既然是竹佳公子的意愿,那孟陵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孟陵!”竹佳低低唤了一声,拖着身子在孟陵身边躺了下来。
孟陵伸手覆上竹佳的脸颊,凉凉的感觉让竹佳不禁舒服的□□出声。竹佳慌忙捂住嘴,背过身去。他将脸埋在被中,闷闷道:“我过来了,你快些休息吧。”
孟陵轻笑一声,索性伸手环住竹佳,在竹佳耳边吹气撩拨,“你不想吗?”
竹佳扭了下身子,几乎气急败坏,“孟陵,你故意!”
孟陵扳过竹佳的身子,蜻蜓点水般亲吻着竹佳的脸,含糊不清的低语,“竹佳,连我都不可以吗?”
竹佳性子内敛,他虽倾心孟陵,却在情爱上懵懂害羞。此时被刘宏下了药,再加上孟陵不断的挑弄,哪里把持的住?不待回答,他已伸手抱住孟陵,深深吻了上去。
刘宏下的药药性虽不特别猛烈,却异常的绵长。孟陵与竹佳一直缠绵到半夜才歇了下来。
阿香本想稍弹一会便叫青春熄了厅内的灯睡下,哪知孟陵和竹佳竟折腾了那样久,只把她十指弹得生疼。庆春未经性事,初听屋内声响,直把他臊得面红耳赤。阿香睨他一眼,低低骂了句“没出息”。庆春一个男孩子,哪里经得住阿香这样说,他瘪瘪嘴,看着阿香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回道:“我哪里没出息?倒是阿香姐姐,一个女孩子,竟不知害臊!”
阿香轻笑一声,不再回答。只是合起的眼中,含了几分苍凉的悲伤。
第二日孟陵便借故自己在兰陵阁待得太过无聊,向刘宏求了情让竹佳住在了兰陵阁。
刘宏对于前一夜的事情本就有些心虚,再加上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生怕一个不准,孟陵提起西苑的事情,忙不迭的应了下来。只想着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吃了”竹佳。却不知在那日来临之前,他竟恨不得将竹佳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