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霜宁,语重心长道:“慧染,霜宁肚子里的孩子是子瀚唯一的骨肉,你就当可怜可怜爹娘,让她把孩子生下,至于以后,你想怎么处置她,都可以!”
“娘。”林慧染不愿。
“慧染,算娘求你了。”刘黄氏哀求道。
林慧染看着往日对她极好的婆母,如今她也在逼她。觉得自己悲哀无比的林慧染眼泪不断往下落,她吸了吸鼻,仰头看了一眼那澄碧的青天,绝望道:“既然你们执意要她生下那孩子,那媳妇也无话可说。可这口气,媳妇再也不忍了,既然刘家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慧染便不留了。从此,慧染不再是刘家的媳妇,爹娘,以后,请你们珍重。”接着,林慧染跪了下来,朝着林家夫妇,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转身,断然离去。
待到宣谨月身旁的时候,她对宣谨月规矩地行了一礼:“王爷,草民先告辞。”
宣谨月从震惊中回神,点了点头。而后,看着她离去。
看起来纤弱的女子,离开的背影,却决绝而孤傲。
宣谨月看着她的背影,心底满不是滋味。
听到林慧染的话,刘老爷才想起来,谨王这尊大佛还在这里,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连忙走过去请罪:“让王爷见笑了。”
宣谨月摆摆手无所谓道:“刘老爷不用管我。”
“唉!”刘老爷叹气,一拍大腿,沉痛道:“这都什么事。”
刘老爷也有妾,只是正妻性子悍,他也没有宠妾灭妾,所以相安无事。二儿子被他们惯坏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此,即使他宠妾灭妻,二老也是面上提点几句,并不多加干预。毕竟,今日的情况谁都没有料到。
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刘府,宣谨月把跟着他的人赶走了以后,自己在街上瞎逛,不知不觉,便逛到了如意坊门口。
若是往常,宣谨月定是要进去赌两把,但是如今他心里有事,也没这心情,转身就要走。
回头,正看到垂头丧气地往如意坊走来的百里远,他英俊的俊脸上,如今多了一块青紫的地方,宣谨月不用猜,就知道是他家的母老虎给打的。
这百里远也倒霉,娶了殷七七这个凶巴巴的女人,三天两头被打,整个京城如今都知道,百里远家有个母老虎。
看到宣谨月,百里远诧异了一下,而后摸了摸自己青紫的地方,尴尬地冲宣谨月笑笑:“月兄,这是又来赌钱?”
“不赌了,路过而已。”宣谨月淡淡道,而后瞅着百里远的脸,笑:“殷七七又打你了?”
百里远嘿嘿一笑,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抬手,把宣谨月往里迎:“我们进去再说。”
穿过如意坊中喧闹的大厅,二人进了一个侧房中,而后从那里,踩着木楼梯上了楼。
小白很快便端了热茶上来,是上好的君山银针。属于茶的清香,很快便溢满一室。
百里远不愧为一个会享受之人,二楼的大厅中,东西应有尽有,那多宝格上赏玩的花瓶、玉石,价值皆是不低,有的甚至市面上找都找不到。
宣谨月东张西望看了许久,观察百里远这地方多了多少新玩意后,才终于在圈椅上坐下,翘着腿问道:“你家殷七七为何又对你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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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下章跟阮阮表白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