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谨月最近心情不太爽,因为他发现,他的美人更怕他了。明明他最近没有做什么,晚上睡觉对她也温柔得很,为什么她不仅没有对他更亲近,而是看见他就害怕呢?
宣谨月百思不得其解,连兄弟们约他出门喝酒,也没有多大兴致了。
约了好几次都没有约到自家表哥,程云柏连喝花酒都没有劲了,只能亲自上门去“请”他出门。
宣谨月正坐在前厅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招惹阮阮不开心了,便看到程云柏一身月白色袍子,手执折扇、风流潇洒地走了进来。
宣谨月抬抬眼皮,懒懒地看他:“你怎么来了?”
程云柏收了折扇,大步往宣谨月的方向走去,一脸哀怨:“表哥,表弟最近找你出门你怎么不出去呢?是不是有了美人就忘了兄弟?白朗他们可天天念叨着你呢,以前都是你主动攒局,如今我们几个请都请不动你了。”
程云柏像蚊子一般在宣谨月耳边聒噪,他本来就烦躁,听得他更烦了,宣谨月嘟囔一声:“烦死了!”
嘟囔完便站起来抬步往外走。
程云柏瞪大眼睛看着宣谨月离开,一副你怎么这样的表情。明明上次他亲自来王府负荆请罪了,表哥不该还生他的气呀?
“表哥表哥!”程云柏连忙追出去,拽宣谨月的衣裳。
宣谨月站在门外,蹙眉看他:“去去去,我烦着呢,不去喝酒!”
原来不是生自己的气啊,那他就放心了!
放下心的程云柏开始关心自家表哥的心头大事了,摇着扇子,好奇地凑过去:“表哥最近都在烦什么呢?要不说给表弟听听,若是关于女人那表弟说不定能把表哥解决一二。”
宣谨月抬眼看他,目光凉凉。
程云柏后退一步:“表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表弟我又不会害你。”
“表弟,你说,阮阮为什么会突然怕我呢?”这是宣谨月这几天都在发愁的问题,虽然阮阮表现得不是特别明显,也会顺着他,但是他就是感觉他比以前更怕他了,这让他整个人都不痛快了。
原来真的是因为女人啊!
程云柏把折扇收了起来,拍了拍宣谨月的肩膀清咳了一声道:“表哥,我们进屋里说,在门口站着不好说。”
宣谨月随他回去。
二人相邻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小桌。
程云柏一边喝着瑾王府中从宫里送出来的龙井,一边翘腿,靠在圈椅,问宣谨月:“表哥,快说说,你对你们家小美人都做些什么了?是不是晚上太激烈了,吓怕你们家美人了?”
“没有!”宣谨月硬邦邦地道,“我要是知道怎么招惹她了,我还用烦吗?”
“哈哈哈哈!”程云柏看着愁眉苦脸的宣谨月,一时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不一会,才止了笑,手里端着个茶杯,笑话道:“表弟,我当真没想到,你还有为美人烦恼的那一日。”
宣谨月看着程云柏,臭着一张脸,道:“表弟,你有什么办法就快说,没有赶紧滚!”
“嘿嘿,表哥。”程云柏摇着折扇,笑得贱贱:“女人嘛,无非就是喜欢胭脂、首饰、衣服,你多送她点,再在床上让她舒服一些,她肯会喜欢你喜欢得情难自已。”
“当真?”宣谨月面色存疑,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么简单。
“不然呢?表弟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接触过的女人比你多多了,哪一个不是如此?”程云柏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宣谨月沉思了一会,而后点头:“那我试试。”
说完,站起来,往门口而去。
又被丢下的程云柏目光哀怨地看着大步离去的表哥,深深地后悔,为什么他要多事,给表哥送女人啊?
阮阮坐在凳子上,睁着一双澄澈水润的眸子,看着下人鱼贯而入,把好几个摆着精贵首饰的金漆盘子以及好几匹花样好看的软烟罗搁在桌子上。
这还不算完,很快,下人又送来了许多从京城最好的香粉铺、口脂铺子买来的各种味道的胭脂、口脂。
东西摆满了面前的桌子,桌子放不下,便又放到一旁的案桌上,看得一旁侍候阮阮的绣云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