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欢醒来时,天已大亮。她撩开帘子,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也不知道嘲风何时离开的。她轻轻叹了口气,环视四周。屋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连榻上都没有被人躺过的痕迹。若不是盘子里的葡萄吃的精光,自己怀里还怀揣着一颗夜明珠,意欢都要怀疑昨晚嘲风的到来又是自己的一场梦了。
想起自己昨晚抬手抚摸嘲风的样子,意欢感觉有些微妙,脸上也是烧烧的。她便起身倒了盆冷水洗漱,逼着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井杨出门卖桃子了,正合虞意欢的意。她欢欢喜喜地坐在铜镜前梳洗打扮了一番,又在心里准备了一套说辞,才确保万无一失。吃过午饭,意欢便走出了百草堂。
今天的浥水镇,沐浴在阳光下,照在虞意欢脸上,也照亮了她的好心情。
虞意欢哼着小曲儿敲开老张家的门,开门的正是老张的女儿燕子。燕子看见她,连忙笑着请她进屋。
“意欢姐,喝茶吗?吃点水果吧?”燕子拉着她入座,便开始忙碌起来。意欢连忙摆手,示意她不用麻烦了,心里却暗暗欢喜:不错,以后也会是个好媳妇。
“燕子,你爹在家吗?”
听见意欢要找老张,燕子回头对里屋喊道:“爹,意欢姐找!”
话音刚落,老张就乐呵呵地挽着袖子出来了:“意欢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找老张我啊?”
虞意欢也没有跟他打太极,开门见山地说:“张叔,今天我来,是来向您提亲的。”
老张一愣,没弄明白虞意欢的意思,有些疑惑:“给谁提亲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其他兄弟呢?总不能是给你自己吧。”
老张笑,意欢便和他一起笑:“张叔又说笑了,我是个孤儿,哪来的其他兄弟呢?不就是我们家井杨吗?”
在一旁倒茶的燕子手一抖,茶碗跌倒地上,碎的四分五裂:“意欢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虞意欢为她捡起地上的碎片,满脸堆笑地看着她,心中却有着不解:“怎么了?你不愿意给我们家当媳妇吗?”
燕子急了,有些欲哭无泪:“井杨,井杨他是个哑巴啊!我…他怎么配得上我?”说着,拉住老张的袖子,示意老张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