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简略的回答，已经浮出水面无法遮掩的真相，赤、裸裸展现在鹤丸国永面前。
柯东有些惊恐，他不知道鹤丸会如何看待自己，当自己是怪物？把自己当魔头？
“这样啊。”鹤丸说道。
柯东怔住，就这样？这种反应……
“这说明，小东东你已经无家可回了对吧？”鹤丸国永紧跟着又说了一句，然后给了柯东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样一来，小东东就能永远陪着我们了！”
身为刀剑，有了人类的身体，人类的温度，这个拥抱让柯东感觉非常温暖。
过去的阴霾……已经过去了吧？
髭切想方设法都没有追问到的真相被鹤丸轻松获取，白色的鹤自然得意洋洋，却很有分寸的并没有说出去。
或许是因为柯东的反应实在太大，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已经没有付丧神询问召唤冥神的事情，能召唤就能召唤好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坏事。
看着一群付丧神乖宝宝模样，柯东反倒是有些不太适应，这些付丧神一直以来都很强势，现在竟然也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柯东。”乱吃着大福，小心翼翼看了眼柯东，“我明天能不能出去一趟？”
“去哪？”
“药研约我去他的本丸玩。”乱藤四郎所说的药研，自然是言牧本丸的那一振。
听乱提到言牧，柯东的心中暗自思索，言牧求他教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自己一直没打算出风头，这才一次次拒绝，可这次对方怎么说也帮了自己大忙。
没有言牧，柯东连召唤鬼灯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想着，柯东轻轻叹口气，道：“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次日，清晨。
一期一振带队出阵，只有乱跟着柯东蹦蹦跳跳去找药研，一路上乱都在说笑话想逗柯东开心，他看得出来，柯东的情绪并没有完全平复。
“安心，我不会有事。”柯东也意识到了，立刻朝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灿烂的笑容却让乱更加狐疑，“真的吗？”
“当然。”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地方，099号本丸的大门紧闭，看起来不像是迎客的意思，里面甚至传来了打砸声。
柯东与乱对视一眼，乱迅速跳上墙头，翻墙进去打开房门，柯东才进去就看到一个成年人正在殴打言牧。
小小的孩子跌在地上，双眼通红却不敢有半点怨言，身子朝旁缩了缩，显得弱小又无助。
“住手！”柯东大喝一声，上前直接扣住男人手腕。
言牧抬起头，隐忍的泪水立刻忍不住流下，似乎是见到了救星般喊了一声：“东哥！”
“我来了。”柯东回头看他一眼，声音极轻却极为坚定，用力将男人扯开，狠狠推搡到一旁。
乱也收敛了脸上笑容，走到言牧身边将他搀扶起来，一旁的结界里面，药研正努力要冲出来。
“不要多管闲事！”那人冷笑一声，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18号本丸的审神者上船首，你个小孩子敢管我的事？”
“007号审神者柯东，候教。”说着候教，柯东的眼神却闪露出一抹冷厉，主动冲前一拳打在对方胸口，膝盖同时一曲，狠狠撞击在对方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