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100年,尼罗河三角洲正值酷暑,多日无雨的地中海气候让空气都有一种干裂的触感,偶有微风拂过,面皮刺痛。
肥沃土地中的小麦也因为酷热显得有些蔫哒哒,可惜了这些种在都城格尔塞周边的小麦,这些本是今年用来制作啤酒的上好小麦,此时却被糟蹋得一塌糊涂。
下埃及都城格尔塞高高的城墙之下是战士们的厮杀,在这酷热难耐的夏季,上埃及法老王美尼斯越过几百公里的路程,终于将军队开到了下埃及都城城门之下,而此时来自非洲大陆两个独立国的战争已经接近尾声。
两国的勇士们赤着身子挥洒着血和汗,不停挥舞着木棍和尖锐石块结合的武器,来自杀场的怒吼声激荡在这片富饶的城池前,与这种紧绷气氛不同的是城楼之上,此时红堡城楼上堪称大型懵逼现场。
热气蒸腾,向笑白只觉自己整个人要蒸发了,皮肤被阳光晒的刺痛,晕晕乎乎间心神激荡,就好似自己神游了一会儿此时魂归原位。
“我尊贵的公主,请您离开这里吧!”
向笑白“?”
Whatt?公主?哦,定是我在做梦叭!
她看着旁边这个全身赤-裸的女人以及旁边另外几个赤-身的男人在风中凌乱,好吧!并没有风,她感受到的天气能热死个鬼呐!
“公主!”那位全身不着寸缕,在向笑白眼里有伤风化的女人见她不答更加焦急,当即跪在地上大声喊道,涂抹着绿色眼影的眼中留下了泪水,斑驳在她深色肌肤上。
向笑白心道这眼影色彩倒是挺鲜艳,妆容也很大胆,整个眼圈都被涂成了绿色,倒还挺时尚???
腹诽结束之后就是漫长的石化,她心里情绪纷杂,打量着这个穿着奇怪的女人对着自己跪拜,嘴里嘟囔着:“这梦做的倒挺霸气。”
向笑白扭着身子,总觉别扭。跪在了地上的人仰视她,小白俯视着她,这视线压低后可不得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谁能告诉她,为啥她也这么有伤风化呐!
“啊!!!”向笑白双手抱胸大声尖叫,城楼上身不着寸缕的奴隶们看到他们尊贵的公主这样崩溃也心有戚戚,只当是公主一时接受不了家园覆灭的缘故,心有同感,一时全部抱头痛哭起来。
“怎么、怎么……”向笑白僵硬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虽知是梦,可也被自己的不要脸搞得满脸通红。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可自己又不是梁羡,那么不要脸。等等,夜有所想?脑中就如石锤落下,小白微张着嘴巴,脸色刷的苍白起来,闪电、闪电是击中了自己吗?梁羡呢?
她突然慌张起来,四处望着,期望着周围会有一张熟悉面孔。
可这想法并未实现,有的只是她脚下跪着的这一群不穿衣服的变态,而自己也是个只穿了一层纱,那纱还只是穿到了胸下的变态。
身上不伦不类的裙子只有两根肩带并一根腰带,虽然长及膝盖,但是都没遮住小馒头呐!就像一个高腰筒裙一样,堪堪穿在了胸下,差了一件上衣。
向笑白只觉毛孔大张,一种极度惊悚的感觉由上至下将她裹挟其中。
她转动僵硬的脖子,低头看向一众拥有蜜色肌肤的裸-男-裸-女,要如何验证是否身在梦中呢?
“公主,虽然我们的军队大败,但是您也不能跳城楼啊!”女奴诺亚膝行到她跟前大声喊道,绿色眼影已经完全糊掉了。
向笑白耳边嗡嗡响,左手捂着两只小馒头,右手往上拉着那片裹在身上的纱,心道是梦罢?手指动了动,两团软腻在掌心被挤压着,她轻轻吁出一口气,自己的胸可比这大多了,肯定是梦罢。
这梦做的,最近也没看啥稀奇古怪的小说呐!
这一群人长得也不像华夏人,说的语言也不是博大精深的汉语,但自己为啥可以听懂呐?那自然因为身在梦中,再吁一口气。
向笑白自觉是在梦中,便对眼前的一切不以为意,只想这个略不要脸的梦快快醒来。
她光着脚丫子踱步在城楼之上,有意略过面前跪着的马赛克们,听到脚下声声嘶吼,故而好奇的探头望去,原是石头墙底下有一大群马赛克拿着石块木头打群架呐!
“啧啧啧……”向笑白眯了眯眼,看见底下有一个人被石头砸中脑袋,瞬间红红白白的流了一脸。
“我跳楼?”地上的马赛克们说着自己没听过的语言,但好惊喜呢!梦中的自己原来不仅听得懂还会说呢!向笑白摸着嘴巴,对此梦境稍微满意了一点,她发誓,就那么一点点。
“公主您不能跳啊!我们伟大尊贵的眼镜蛇王还活着,一切都还有、还有余地……”诺亚不敢触碰公主,只好大声喊道,只不过言语并没有什么底气罢了,大家都知道,来自上埃及英勇无比的法老王四处征战,据说十分凶狠暴戾,如今都打到门口了怎么会有别的可能呢?
“好好好,我不跳。”说着话向笑白发现自己站的地方的确危险,她就站在城楼边缘处,只要身体一歪就会掉下去,就是不知在梦中掉下城楼是不是就会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