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府外,马蹄声如骤雨般密集。各大门派的掌门与精英弟子纷纷赶到,议事厅内人潮涌动,凝重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少林方丈轻抚铜钟残片,佛音缭绕间难掩忧虑;武当掌门摩挲着剑柄上的裂痕,眼中满是警惕。朱玉成站在主位,他的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暗紫色纹路在脖颈处若隐若现,却依然将寒渊剑握得稳如磐石。
“诸位,如今东海、南疆接连受挫,蜀地沙漏虚影现世,黑袍人的阴谋已然浮出水面。”朱玉成展开权杖符文地图,暗紫色标记在烛光下仿佛跳动的心脏,“但越是危急,我们越要冷静。黑袍人残魂所言‘人心脆弱之处’,或许正是破局关键。”
峨眉派掌门将布满裂痕的峨眉刺横在桌上,叹息道:“可人心复杂难测,如何找寻这脆弱之处?我派在南疆雨林遇袭时,部分弟子竟被魔化巨蟒的嘶吼勾起心魔,自相残杀...”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是神色一凛。妙手空空突然从角落走出,他的衣衫破损,铁索上还沾着暗紫色血迹,正是从东海死里逃生的模样。
“我在东海孤岛发现,那些触手不仅能吞噬内力,还会化作亡者模样,直击人心最恐惧的记忆。”妙手空空甩了甩铁索,上面的血珠溅落在地图上,“若黑袍人利用这一点,在各祭坛设下针对人心的陷阱...”他的话音未落,崆峒派掌门便重重一拳砸在桌案上:“岂不是防不胜防?!”
玉珏握紧破损的玉笛,金色灵力在笛身流转:“或许白家的‘清心咒’能助大家稳固心神。但要彻底破除陷阱,还需找到祭坛核心,摧毁深渊之力的源头。”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朱玉成身上,盟主体内的诅咒之力与五彩力量仍在剧烈冲突,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压抑的闷哼。
朱玉成强撑着站起,将权杖重重杵在地上:“兵分两路。一路由玉珏姑娘带领,传授各门派‘清心咒’,同时在各地布下防线;我亲自带队,前往蜀地探查沙漏虚影,寻找真正的祭坛。”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但在此之前,大家先静下心来,直面自己的心魔。唯有如此,才能不被黑袍人利用。”
就在众人开始运功修行时,盟主府外突然传来阵阵惨叫。朱玉成瞳孔骤缩,寒渊剑出鞘的瞬间,四色光芒与五彩力量交织成光盾。只见无数被深渊之力腐蚀的飞鸟撞向府墙,它们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紫光,利爪上滴落的毒液腐蚀着青砖。“不好,这是黑袍人的攻心之计!”朱玉成大喊,“不要被表象迷惑!”
然而,已有弟子被飞鸟抓伤。毒液迅速侵入经脉,那些弟子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转而攻击起身边的同伴。玉珏急忙吹奏玉笛,“镇魔曲”的金色音波驱散飞鸟,但被腐蚀的弟子却已陷入癫狂。妙手空空甩出铁索,缠住发狂的弟子,却在接触对方的刹那,看到了自己最恐惧的画面——铁索勒住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已故的师父。
“清醒些!”朱玉成挥动寒渊剑,光刃斩断铁索上的幻象。他深知,这只是黑袍人阴谋的开端。当务之急,是稳住阵脚,找到破解人心陷阱的办法。朱玉成闭上眼睛,调动体内五彩力量,试图与权杖产生共鸣。恍惚间,他看到命魂灯的光芒在意识深处亮起,映照出一幅幅画面:少林方丈在铜钟下忏悔年轻时的杀戮;武当掌门望着破损的剑阵,回忆起门派衰败的危机;而他自己,则再次面对父母的死亡场景,以及即将被深渊之力吞噬的自己。
“原来如此...”朱玉成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所谓人心脆弱之处,不是恐惧,而是执念。只要我们放下执念,就能破除心魔。”他将这个发现告知众人,各大门派掌门纷纷点头,开始引导弟子修炼“清心咒”,同时直面内心的阴影。
与此同时,在蜀地的深渊裂隙旁,黑袍人残魂的虚影在暗紫色沙漏下浮现。他望着远处集结的江湖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为找到关键就能破解?这不过是真正陷阱的引子罢了。当你们自以为掌控全局时,深渊之主的意志,将从人心最深处苏醒...”他挥动手中破碎的法杖,沙漏开始加速旋转,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向江湖逼近。
而盟主府内,朱玉成带领的探查小队已经整装待发。他握紧寒渊剑,望着蜀地的方向,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是怎样的深渊,他都要守护住江湖的安宁,彻底终结黑袍人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