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连维心下一动,暗道此事若是成了你的确功劳不小,朕且看看你想要些什么,想罢和颜悦色道:“但讲无妨!”
金昭站直身子正色道:“极北寒地地广人稀,且天寒地冻难以农耕,微臣前去戍守,兵士不可一日无粮,还请圣上开恩,由朝堂向寒北拨粮三年,此后可逐渐递减,直至微臣可自给自足。”
骨连维心道,你如今才两千兵士,且多为老弱,能吃我多少粮食?便是拨粮五年又如何?想罢笑道:“此事朕早便想到,五年!朕为你镇北军拨粮五年!”
金昭跪倒千恩万谢,佯装大喜道:“谢主隆恩!镇北军此一去经年不回,还请圣上准许兵士可带亲眷,以安军心!”
骨连维不以为意,大手一挥道:“准了!”
七公主将安远公主与金昭往事绘声绘色讲了,而后笑道:“如何?你可知我师父与安远公主之间之意难平,在民间却是众女子心驰神往之事。”
天九不语,七公主又道:“你怎地不问我为何?”
天九淡淡道:“儿女私情本就是自身之事,由他人品评有何趣味。”
七公主撇撇嘴道:“你这人才是无趣,难不成你不想你的故人?那故人也如我一般无趣?”
天九待要喝干瓷瓶之中的烧酒,却被七公主举手轻轻拦下。天九只觉一阵幽香袭来,一股无名躁动便如在脑中电闪一般闪过,不由看了她一眼道:“公主当心,莫脏了你的手!”
七公主微微一笑,将琉璃杯递了过来:“我闻你小瓶中酒香四溢,莫要用尽了,留上一口与我尝尝。”
一旁宫女慌忙摆手道:‘公主不可,那酒此人动嘴喝过了!’
七公主脸色一沉:“喝过了便是这酒无毒,怕什么?”
宫女见公主脸色不善,只好退了一步喏喏道:“奴婢多嘴了!”
天九微微皱眉:“你贵为公主,何种美酒未曾尝过?我这粗人烈酒恐是要亵渎了公主。”
七公主手中杯子又凑近了些:“这有何妨?公主便不是人了?”
天九无奈,抬高手避过公主手臂为其倒了半杯,公主仍不撤手,又将杯子递过来:“将军,咱们碰一个再饮,如何?”
天九见她不似玩笑,举杯与她轻轻一碰,七公主将半杯酒一口喝干。天九装的烧酒乃是专挑的新酿烈酒,七公主喝了只觉一线入喉、喉嗓火辣,不由得用手扇扇嘴边啊呀一声道:“好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