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父母以后,他没怎么难过伤心,反而感觉很自由,
虽然银子赔光了,但若大的家业还在,他依旧每天吃喝嫖赌。
俗话说,兴业犹如针挑土,败家好似浪淘沙。
只一年功夫,王德才便把家中琳琅满目的物件典当光了,徒剩四壁,最后又在斗鸡中孤注一掷输掉了房产。
自此变得无家可归,往日的狐朋狗友见他就像见到了瘟神一般,都用嫌恶的眼光看他。
家乡待不下去了,他就一边乞讨一边流浪......
那年临近春节,他又饿又冷的来到清水镇,蜷缩在破庙生了一场大病,
拖着破败的身子讨饭,却晕倒在清水酒楼门口,被吴世仁一时心善救了他一命。
他经过由富到穷,又见惯了冷眼,便格外会来事,吴世仁便留下他在店里当小二,
由于他能说会道,又会读书算账,不到半年便提拔他当了账房先生。
自此便在清水镇安家立业。
一开始他出于报恩,还尽心尽力,一丝不苟的管理账面,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狼改不了吃肉,狗改不了吃屎,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他纨绔的一面就显露出来,
对家中的媳妇百般看不上,又喜欢上了烟花柳巷,
可那点工钱岂能够他如此挥霍,他便盯上了账面上的银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王德才瞪着猩红的眸子,发疯般地冲向陈枫,双手卡住他的脖子,“你为啥要揭穿我,我弄死你,我弄死你个兔崽子......”
陈枫根本没想到王德才会攻击他,由于伤情刚刚恢复,毫无招架之力,被他死死的卡着脖子,挣脱不开。
陈青青手握银针快速朝着王德才手腕的痛穴扎去,
王德才手上吃痛,不得不放开手。
陈枫被憋得满脸通红,得到缓解,咳咳几声,立刻大口呼吸着空气。
秦寿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跳,‘啪’地一声,他猛拍一下惊堂木站了起来,
“大胆刁民,竟敢在本官面前行凶,来人啊,把这个王德才给我绑上。”
上来几个衙役不由分说,把王德才绑了个结结实实。
陈青青趁机大声道,“大人,王德才敢当着您的面打杀我大哥,足以证明我哥的伤乃是他们所致,求大人给我大哥做主。”
秦寿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皱着眉看向陈青青,“陈姑娘放心,本官自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说着,他又满脸疑问道,“本官想知道,你这些账本来自哪里,和本案又有何关联?”
“这些账本是我大哥无意中发现的,正是因为我大哥发现了王德才贪墨账上银款的事,他怕我大哥告诉吴世仁,所以才趁我大哥被控制住的时候下了死手。”
秦寿生点点头,又朝陈枫问道,“陈枫,既然王德才贪墨银款,自然不会让人发现,你是如何得到的,赶紧从实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