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夜越黑风高,见陈老太已经睡了过去,他便蹑手蹑脚穿衣服下地,
往衣服口袋里装了几个杂面窝头便出了家门,径直朝王寡妇家走去。
可谁知完事刚出院门,就被守在外边的陈占才给堵上了,
好话说了千千万,才算答应不对任何人讲。
那些年他过得真是提心吊胆,不去心里直痒痒,去了又怕东窗事发,
可他哪能忍得住,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直到王寡妇带着孩子另嫁他乡,他悬着的心才算是归了位,
一心一意和陈老太过起了日子,再也不敢胡来。
回想到这里,陈老汉倒吸了口冷气,这件事要是让老婆子知道,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忙岔开话题,“老婆子,看样子咱家占才的病彻底好了。”
陈老太横眉竖目,厉声质问,“你少他娘的打岔,到底咋回事,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去王寡妇家干啥?说!”
“你别生气,这根本就没有的事。”
“放你娘的屁!年轻时我就怀疑你跟王寡妇有一腿,没想到你还真就是个老不正经的,赶紧交代,你们勾搭多长时间,弄了几次,胆敢撒谎,我就当着村民的面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老婆子你别闹,这都哪跟哪,我咋可能干那种不要脸的事情呢!”
“好好,你还敢嘴硬,看我不打死你个老不正经的。”陈老太肚里的火气一下子窜了出来,开始寻找趁手的东西想动手。
吴保安见状忙上前劝说,“我说老婶子,你这是干啥?占才现在还病着,你们咋还要打起来,这不是跟着瞎添乱嘛!”
“不行,必须得让他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出不来心里这口王八气。”
陈老太说着用手一指陈老汉,
“你个该死的,别给我装孬,敢作敢为才是大丈夫,要是敢骗我,没你好下场,我非得弄点儿耗子药,药死你个花心大萝卜不可。”
“哎呦,我的老婆子,你就饶了我吧!我真啥都没干啊!”
陈老汉吓得方寸大乱,忙朝陈占才叽咕眼睛,示意帮他解围,“儿子,你赶紧说说,到底咋回事?只要让你娘把气消了,爹就信你得病好了。”
“好好,我说。”陈占才心里知道,决不能实话实说,不然就没人替他说话了,想到此,他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娘,你看你想到哪去了,我爹是啥人难道你不知道?
他看到母狗都脸红,更别说他勾搭人家小寡妇了。
那天晚上他确实是朝王寡妇家去的,当时我也和你的想法一样,
绝对是奸夫淫妇,没干好事,所以就跟在身后看个究竟,
可看到最后,差点没把我恶心死。”
说到这里,陈占才故意顿了顿,坏笑地看了一眼陈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