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狂犬疫苗是最贵的,现在进口,所以要五十块。\"
\"但这还是太多了。\"秦淮茹只带了五六块钱,远远不够。
大妈匆忙出门,也没带钱。秦淮茹无奈地说:
\"妈,我的钱不够...\"
贾张氏一听,立刻转过脸去。
\"我没钱,你儿子的事自然该你负责。\"说完,她匆匆离去,显然不愿掏腰包。
秦淮茹只好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抵押,希望能先回家筹钱。她恳求易忠海:
\"大爷,我真的无计可施了。棒梗的医疗费要六十块,我怎么凑得齐呢?他是您的干孙子,您一定要帮帮他。\"
秦淮茹并非不想找傻柱帮忙,但傻柱的钱几乎被她用光,加上他自己受伤也需要花费,如今已所剩无几。
\"这样啊,看来得发动全院捐款...\"易忠海刚开口,旋即想起王主任曾说过,捐款需经街道办批准,且活动由他们组织。
\"淮茹,棒梗总是惹事生非,这让我很为难啊!\"易忠海故意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事情似乎棘手。
秦淮茹紧握易忠海的胳膊,轻轻摇晃,安慰道:
\"大爷,这对您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易忠海呼吸变得急促,反握住秦淮茹的手,轻抚着,继续说道:
\"只要听话...\"
\"淮茹,你说咱家是不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夜晚,贾张氏和秦淮茹在私语。
秦淮茹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瞄向房门,声音也随之压低。
\"妈,别乱说话,会被举报封建迷信的。\"
贾张氏表面看似不在意,但声音也不自觉地降低了。
\"你想想看,傻柱挨打后,聋哑人摔断了腿,棒梗手也受伤。现在又遭狗咬,连脸都破了。
你自己琢磨琢磨,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这……可能是巧合吧?\"
秦淮茹也开始有些动摇。
尽管这个时代强调破除封建迷信,但对于年纪大、见闻少的人来说,这种事情依然深信不疑。
哪怕是六十年后的现代社会,也有不少人秉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
更何况现在这个时期。
\"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我一直觉得咱家风水不好,否则老贾和东旭也不会这么早离开。
易忠海、许大茂,还有傻柱,一个个都出事了。
后院的老王和前院的老张家也总是出状况。
我觉得咱们应该找个懂行的师傅来看看,以防再出事。\"
起初,贾张氏只是随便一提,但说到后来,她自己也越发坚信。
于是决定找人驱邪,保护家人。
\"妈,我知道有个大师,只是不知他现在还愿不愿意出手。\"
贾张氏闻言大喜,但仍存疑虑。
\"淮茹,你说的那位大师真的有本事吗?\"
秦淮茹连忙点头。
\"那位大师轻易不出手,膝下无子无女,是个孤寡老人。
据说他泄漏了太多天机,被人称为‘三缺五弊’。\"
虽然贾张氏见识有限,但她对某些事情还是略有所知,这让秦淮茹介绍的大师勾起了她的兴趣。
\"明天你把他请到家里来,趁别人上班时悄悄举行仪式。\"
\"好的,我让大伯帮我请假。\"
第二天,其他人上班后,秦淮茹偷偷带回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三大妈,这是……?\"
三大妈首先看到两人,好奇地问道。
\"这是我们家亲戚,他从外地来,来看看。\"
糊弄过三大妈后,秦淮茹赶紧拉着老头来到中院的贾家。
贾张氏一脸疑惑地看着秦淮茹,后者悄悄点头示意。
贾张氏这才露出笑容。
\"大师,您看看咱院子的风水如何?\"
这位大师姓张,具体名字已无人知晓。他曾是当地知名人士,年轻时风光无限。
然而时代变迁,像他这样的人物不再吃香,甚至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近年来,张大师生活艰难,常常食不果腹,风光不再。
今天之所以被秦淮茹请来,只是为了进行一场法事。
秦淮茹被贾张氏的话吓得不轻,特别是宝贝儿子不仅胳膊骨折,还被流浪狗咬伤,脸部在地上磨蹭。
在贾家看来,这一切都是由于院子风水不佳所导致的。
张大师手里紧握着一个包裹,直到踏入贾家的大门才打开,里面是一件黄色的八卦袍,他庄重地穿戴起来。
贾张氏对张大师充满敬畏,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询问。
“大师,你看我们院落里……?”
张大师没有开口,一个眼神就让贾张氏闭上了嘴巴。
此刻,张大师手持罗盘,口中念念有词,脚步奇特,左上右下、前后错位,久久才停下。
然而,这时张大师眉头紧锁,右手不停掐算。最终,他叹了口气。
“无量天尊,这位施主,院内金气过旺,火气稍弱,木土则更差,水气几近于无。
总的来看,并非小人作祟或恶运连连,而是院落五行失衡,难以循环相生。
若此继续,恐将来还会滋生祸患。”
“这……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贾张氏听到这些,愈发惊恐,急忙抓住张大师的手。
张大师用力挣脱,但未能从贾张氏的手中逃脱。秦淮茹看出张大师的不情愿,这才巧妙地“解救”了他。
张大师这才舒了一口气。
“并非贫道不愿援手,实乃贫道法力浅薄,此乃人间重地,难以凭一己之力扭转全局。
惭愧,惭愧。”
贾张氏眼睛一亮。
“不用整座院落,只要我们一家如何?”
张大师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轻轻颔首。
“若是仅针对一家,贫道或许能办到。”
在贾张氏的催促下,一张桌子、两支蜡烛、黄纸糯米符咒一一准备妥当。
张大师神色更为凝重,手握桃木剑,剑尖挑着一张符纸,进行着严肃的仪式。
“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吒!”
符纸在蜡烛的照耀下燃烧,灰烬落入旁边的一碗水中。张大师接过碗,将符纸灰烬混入屋内的水,再挥舞桃木剑,动作方罢。
这时,他又拿出一张符纸放在桌上,递给贾张氏一个小葫芦。
“这张符纸先供在此处,你们拿着葫芦去玉泉山取一葫芦泉水,点燃符纸,将灰烬加入水中。
最后,将葫芦挂于屋梁之下即可。”
见贾张氏沉默不语,秦淮茹只好出面。
“大师,我们需要付出多少辛劳费用?”
张大师摸了摸胡须。
“你们能找到我,也算有缘,十块钱足矣……”
见贾张氏面色微变,张大师摇头道:
“此事关乎因果,否则我不会用区区十块钱来化解。若真无钱,也可不给,但后果需自行承担。”
“妈妈……”
“是你找来的,你来付款吧。”
秦淮茹从口袋里掏出钱,只有五块三毛三分。她本想不给,却又心存顾虑。
最终,她不舍地掏出一块钱给了张大师。
“大师,家里实在贫困,没什么余财。”
张大师并未嫌弃,迅速收起钱,只留下一句叮嘱。
“取泉水务必诚心,最好先净手沐浴。”
说完,他便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