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咯噔一下,她浑身的不适感瞬间荡然无存,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下死定了!
再看一眼刘祺身后戒备森严的军营,还有随他前来捉拿自己的带刀侍卫,沈蒹蒹两眼一抹黑,真想一头撞晕自己。
常公公恭敬的笑道:“夫人醒啦,夫人这一路睡得可还安稳!”
沈蒹蒹恨得捶胸顿足,此刻脑海里只有四个大字——
安稳个屁!
她若知晓这不安好心的常公公会将她拉来西郊大营,昨夜她就该半路跳车逃跑!
难怪昨夜出宫前,常公公细心的发觉她衣衫不净,特意寻来一身男装让她换上……
她好不容易盼到大魔头出趟远门啊!
她好不容易短暂的逃离魔掌啊!
这下倒好,她还未好好享受两日清闲,徽文帝竟然连夜将她送到了此人的魔爪下!
造孽啊——
此番她还有幸留着小命返回都城么?
什么相依相守!
什么不离不弃!
徽文帝这是明摆着告诫她不能违抗圣旨,私自开溜!
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蒹蒹满眼怨恨,盯得常公公实在心虚。
“夫人,该下马车了!”
“我不,我,我头晕,我头痛欲裂,我需缓一会,就一会,你别催……诶诶诶——”
沈蒹蒹话音未落,又被刘祺不容商量的一把从马车上薅了下来——
“公公慢走!”
常公公长舒一口气,拜了礼,又迫不及待的命侍卫迅速调转马车返回。
沈蒹蒹扶着昏沉的脑袋还未站稳发软的脚跟,那人搀扶着她的胳膊毋庸置疑道:“沈书沅,闯祸了!嗯?”
呃,这么明显么?
避免被此人就地正法,沈蒹蒹如受惊的兔子抬起头来坚定的摆摆手。
“没有没有,这次可不怪我,我是被安城郡主连累的!”
生怕英明神武的南阳王不信自己,她心直口快道:“我真没动手,殿下若不信,可以去百花楼一问究竟嘛!”
“百花楼?”
“……”
沈蒹蒹后知后觉,急得连忙捂紧嘴巴!
这是不打自招啊!
也不知她此时咬断舌头还来不来得及?
钳住她小巧的下巴,那人弯起的唇角满是嘲弄。
“夫人不是在沈府养病么?夫人去百花楼做甚?”
应该去百花楼做什么?
大脑飞速运转中,沈蒹蒹僵着笑脸迎难而上。
“呵呵,我,我说去求药的。殿下,殿下信么?”
这番鬼话真是连立在一旁的将士都听不下去,嫌弃得眼皮直扯。
哪家好人去百花楼求药?
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