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郡主伤心过度,将脑袋哭坏了——
听闻桓太傅认真负责,亲自守在偏殿监考。
徽文帝付之一笑,心如明镜的与常公公打趣道:“她们还需监考?去去去,让桓太傅防着她们不要打起来便行!”
“还监考?呵!一个目不识丁,一个不学无术,谁指望得上谁!?”
常公公:“……”
看了内侍呈上来的两份卷宗,徽文帝差点被两人风马牛不相及的答卷气到犯头风。
“去去去,让太傅重新再考。去通知那两个无法无天的孽障,她们今日若不给寡人交上一份合格的答卷,休想出宫去。”
常公公苦着脸道:“回禀陛下,老奴听闻桓太傅看了安城郡主与沈夫人的答卷,突然犯了头风。桓太傅此刻已经在去太医院的求药途中了!”
徽文帝勃然大怒,“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你去问问那两个孽障,她们是想气死寡人么!”
常公公连忙上前好言安抚道:“陛下息怒啊,安城郡主与沈夫人年纪尚小,陛下日后可以慢慢教导,陛下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老奴听闻皇后娘娘已经陪着仲华公主喝了好几壶茶水了,陛下再不放人,这仲华公主若是闹到陛下这里来,这可如何是好!”
徽文帝冷哼道:“让她来便是,寡人正好问问她,那安城都让她惯成了什么样子!”
常公公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道:“仲华公主当年九死一生才诞下安城郡主,仲华公主对安城郡主宠溺些也是情有可原。”
徽文帝忆起当年暄桓帝突然发难,自己带着商太后与仲华公主仓惶逃离都城。
当时的仲华公主已经怀胎数月,途中几经波折,仲华公主动了胎气,在逃亡的途中冒死诞下不足月份的孩儿。
后来他们颠沛流离,四处躲避战乱,最后那来之不易的孩子在战乱中不幸夭折。
仲华公主伤心过度,从此一蹶不振,落下严重的心病。
再后来,暄桓帝驾崩,新帝刘旭继位。他们终于得以喘息,在邓州慢慢安定下来。
仲华公主也因多年之后能够再次怀子而心生希望,而当时的仲华公主身子受损,尚未恢复到能够承受再次生育的能力。
但仲华公主坚信腹中的孩儿便是她当年痛失的孩儿。不顾众人劝嘱,仲华公主搭上了自己的半条性命才换来腹中孩子的平安降世。
后来老天垂爱,幸得母女平安。
安城郡主的降临,也算是治愈了仲华公主当年惨遭丧子的心病!
这也是徽文帝对这个皇姐心怀怜悯,一直谦让与爱护的缘由!
忆起从前种种,徽文帝红了眼圈,感慨万千。
“罢了罢了,放她们离去吧!”
“诺!”常公公眉开眼笑的福了礼,又拱着身子为难的询问道:“南阳王殿下尚在西郊大营,也不知这沈夫人该送往何处?”
见徽文帝满脸倦意,常公公试探道:“听闻沈夫人这些日子在沈府养病,可要老奴通知沈译官来接人?”
徽文帝揉揉眉心,强打起精神道:“那小女娘生龙活虎的,她养什么病?倒是沈译官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般折腾!”
舒眉片刻,徽文帝大手一挥,不带犹豫的吩咐道:“谁娶的媳妇谁负责!去,将那小女娘送到西郊大营去!派人转告刘子季,他这夫人再不好好管教迟早得上天——”
“诺,老奴这便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