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心生佩服,连忙追问道:“不知大人是何人?”
“本大人便是京兆尹府的伊大人——”
生怕这婢子不信,这位伊大人还甚是有耐心的将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亮了出来。
“喏,姑娘看清楚些,本大人可没骗人!姑娘若有急事还请前面带路,本大人随你一同前去便是!”
莺歌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等好事!
自己还未说明来意,这位伊大人便知晓自己是来寻他出府断案的?
啧啧啧,这位伊大人真乃神人也——
可是自家姑娘说京兆尹铁面无私,凡事只讲证据!这位伊大人如此办事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大人不问问我为何报案么?”
伊大人不由分说的拉起一脸狐疑的奴婢快步急走。
“诶,事不宜迟,我们边走边说嘛!”
莺歌:“……”
另一边,崔时正赤身裸体的骑在昏死的女子身上纵横驰骋,紧锁的房门突然被人用力一脚踹开——
中途被人坏了好事,崔时面目狰狞的转头望来,正好从轻薄的红纱里看到自家姨母急匆匆地带着怒气冲天的沈老爹破门而入!
与此同时,两人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杂人等……
“老爷息怒啊,老爷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妾身也不敢相信沅儿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不是妾身院子里的车夫亲眼看到沅儿偷偷跑来这望春楼私会外男,妾身也不敢守在宫门口央求老爷亲自过来一探究竟。”
“闭嘴,你这样一路大吼大叫,你是想让那孽障身败名裂吗?”
沈老爹心急如焚的一脚踹开房门,只愿自己来的还算及时——
看到床榻边那双极其眼熟的长靴和一地散落的衣物,沈老爹心里所有的侥幸都在此刻被打入到了冰冷无情的谷底。
若是记得不错,那孽障昨日正是穿着这双长靴被沈老爹罚写的《女戒》。
昨日那孽障胆大包天的与嬷嬷顶了嘴,被沈老爹关在祠堂罚写《女戒》。谁知那孽障偷懒耍滑,竟将作弊的字迹藏在长靴里,刚好被沈老爹逮了个正着……
沈老爹愤恨交加,此刻是真后悔昨日为何没有将那孽障活活打死!
梅氏一路吆喝,本就口干舌燥,此刻被沈老爹一声怒喝制止,倒也装模作样的安分了不少。
一路跟过来的看客指指点点,讨论的好不热闹。
崔时见此状,哪里还敢继续快活。他立马翻身下榻,衣不遮体的跪在地上厚颜无耻的拜道:“姨丈息怒,小侄与沅儿表妹真心相爱,还请姨丈成全。”
沈老爹两眼一抹黑,恨得一脚踹得崔时人仰马翻,丑态百出。
冷眼看着如乌龟王八羔子翻不过身来的崔时,沈老爹捂着心口暴跳如雷的痛骂。
“口出污秽的狗东西,谁是你这破烂玩意的姨丈!老夫当初瞎了眼才会与你崔家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儿结下孽缘。”
梅氏被沈老爹的一语双关气得不轻,为了顾全大局,此刻只能选择装聋作哑。
忍痛再看一眼红帐内模糊不清的身影,沈老爹的血压一下子冲到了脑门。
“狗东西,你今日若敢伤我儿一分,老子定要让你崔家血债血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