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日不是要攻城,他们是要劫狱!”
“劫狱?”沈正海随着尹鸿一起翻身上马,在磅礴的飞雪中策马疾行。
“你是说那个叫白芷的小子?”
“他难不成真是紫庸的奸细?!!”
尹鸿冷眼骤然一扫,沈正海心有戚戚。
那日将军收到一则消息,说是那白芷是紫庸的奸细,探子呈上了一封信,说是从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身上搜出来的。
探子说那人功夫不错,但双目无神,神志不清,像是被人控制了,他们找了顾军医,顾军医说那人像是中了蛊被人控制了。
那人应当是为控制他的人送信,那封信里便有白芷和紫庸勾结的证据。
沈正海没看过那封信,他只知道将军看了信后二话不说就带人前去将白芷捉拿。
他当时觉得将军实在有些草率,最起码得先找到证据再抓人也不迟啊!毕竟那是二公子放心尖儿上的人。
只是没想到后面真从白芷房里搜出了一些烧毁的与紫庸来往的信件。
沈正海有心想要替尹决明为白芷说两句好话,最起码要先查探证实后在行动,但将军不知怎的就是认定了白芷一定是奸细,甚至连白芷自己也承认了。
沈正海毕竟跟在尹鸿身边半辈子,他了解尹鸿的为人与脾气,他总觉得此事发生得诡异。
他家将军对待紫庸的事向来慎重,但此次处理白芷却显得有些急切。
更诡异的是,白芷被抓住后连狡辩都没有就这样直白的承认了!
他们就像商量好的,一个要抓人,一个束手就擒。
可听说他家将军唯一与白芷见面的那次还是在白芷生病昏迷时,听说他家将军差点当着二公子的面儿拔剑劈了他!
被大公子拦下后,他俩将军再没管过他与二公子,更是没与白芷见过面,他们又怎会商量这样一出戏?
而且以他所知,二公子可是对那白芷喜欢的不得了,当初乔装打扮去接应大公子时,闲下来时总能听到那小子将白芷挂在嘴边。
如今白芷这奸细之名坐实了,那小子若是知道了,不定气成什么样儿呢!
能把将军府房顶都给掀了吧?
唉!造孽啊!
他被尹鸿一眼给瞪灭了心里那点犹豫,干咳一声,说道,“属下是说,那叫白芷的小子身上有什么秘密?竟能让紫庸大费周章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将人劫走?”
有什么秘密?那可就多了!
尹鸿沉默地在心中腹诽。
单就他身上有一半紫庸皇室血脉的身份,紫庸便不会轻易让他落在他的手里,毕竟白芷在紫庸生活多年,紫庸皇室的秘密他知道的可不少。
更重要的是白芷那身血,听他说,那可是拓跋烈费尽心思炼制的,对他来说极为珍贵,且对拓跋烈要做的事有极大的帮助。
“他那身血是制作城中疫病解药的最重要的药引。”尹鸿弓着身,扬鞭抽打马儿,前行速度更快了。
“他的血能制解药?!!”沈正海着实有些震惊,他又回想起那日看到的血淋淋的人,他又有些痛心疾首,若白芷的血真能制成解药,那他们之前浪费了多少啊!
“这也是今日在审讯时无意间发现的,顾老已经确认过,而且已经有几个士兵喝了加过他血液的汤药,你到暗牢那会儿他们染的疫病已经好了。”
“原来如此!”沈正海这下能想通为何想要劫走白芷了,但他又有些想不明白,“可我们抓住白芷已经多日,那白芷若真这般重要,他们怎么会今日才想着劫狱?”
总不能之前没收到消息?要知道他们抓到白芷后可是通报了全城百姓,消息不可能这么久才传到对方耳里。
尹鸿说,“因为今日我们才发现白芷的血液能解两城之危。”
沈正海一愣,随即大惊,“都尉府也有他们的人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