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斜着躲开了这一剑。
“!”
苏嘉悦暗道不好,正要回防,忽听得耳畔传来一连串铃铛轻响,苏温浅微微躬身,一拳打在她小腹上,待她弯腰时又抬起手肘,重重砸向她的手腕。
动作连贯,仅在几息内完成,令人目不暇接。
‘当——’
长剑落地,苏嘉悦再次倒下,她捂着小腹,脸色因剧痛变得苍白。
“怎、怎么……会……”
“是因为我没有学任何功法吗……”她抽噎了一下,刚刚被砸的手腕已经泛青,断断续续道:“绝对是这样,否则…你定然……不会是我的对手……”
苏温浅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不知想到什么,摇了摇头。
她什么也没说,弯下腰捡起那把剑。
“你要……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苏温浅淡淡道:“请姐姐履行刚才自己话中之事。”
苏嘉悦一愣,实在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打从苏夫人上位以来,她就没有将这妹妹放在眼里过,恶语相向的次数太多,连她自己都忘了。
眼见苏温浅面无表情举起了剑,苏嘉悦的眼中终于闪过名为害怕的情绪,尖声道:“等等、你不能……你难道就不怕父亲……啊!!!”
一剑将她的小臂贯穿。
“这一剑,”苏温浅垂眸淡声道:“还你夺我衣衫首饰之仇。”
“啊!!”
大腿上出现一道血痕。
“这一剑,是你多次欺我辱我,当着下仆的面拿我做马骑。”
“呃……啊!!”眼看苏温浅还要继续,余光瞟到远处的黑色身影,苏嘉悦忍痛高喊,“顾恒炘……我方才帮过你,你合该出手……啊!”
顾恒炘挑了挑眉,眼中还有未散尽的趣味,淡声道:“你刚刚不是说,让我不要误会,把她留给你就好?”
“我想,我还是该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当时就决定两不相帮。
无论是谁占上风,这个决策都不会有变。
“继续吧,”苏温浅再度挥剑,听得一声沙哑的痛呼,“这一剑,是柳梦柏害我母亲之仇。”
“都说父债子偿,修仙之人不得对凡人出手,自然要母债女偿。”
柳梦柏是苏夫人的名字。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唔!”苏嘉悦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她,眸中惊疑不定,好像身上那些痛楚都比不上这一句话来的伤害高。
一剑贯穿了她的肚子。
“姐姐,你还真是蠢的可爱。”
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有些事只要简单想想就能明白。
苏温浅淡然的将剑抽出来,苏嘉悦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她知道苏温浅不会放过她,也懒得再装,神色憎恨的盯着她。
“别急,还没结束呢,”她甩了甩剑身的血,说出的话在苏嘉悦听来仿若恶魔。
“姐姐刚不是还说要废掉我的灵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