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碧神神秘秘一笑,“咱们把东西堆到库房里去,藏的远远的,碍不着郡主的眼,若是等郡主来日问起了,我们就推说忘了,如何?”
“这能行吗?”
清蓝有些犹豫,清碧已经张罗着来人收拾了,“放心吧,肯定没有问题。”
清蓝将信将疑,可她也实在不想巴巴儿地跑去秦王府,触萧衍的霉头,便只好勉强的点了点头,盯着人把东西都收好了。
三日过去了,清蓝清碧盼着的两人重归于好并没有出现,火药味儿反而愈演愈烈,萧衍又来了一次。
丹阳郡主推说身体不适压根不见萧衍的面。
萧衍嘴上没说什么,却是一个不小心捏碎了坚硬质佳的甜釉瓷盏,碎茬子割的手上到处都是流血的小口子。
吓地清蓝差点儿晕过去,萧衍人走了老半天还在地上跪着。
……
“锃——”
锋利的弓弦几乎拉成了满月,裴照微眯着眼睛,迎着风,松开了手。
在众人的一片欢呼声里,朱红的箭矢稳稳地插在靶心。
裴照没有理会,他转过身,径直从箭囊里又抽出了三支箭矢。
三箭齐发。
接连劈开了第一支的箭簇。
结实的靶子,直接被捅了个对穿。
“好——”
校场里的欢呼声排山倒海而来,震地空中都弥漫了一层黄土。
裴照揉了揉发麻的手腕,从高台上慢慢走下来。
徐嘉屁颠屁颠儿地凑了上去。
“嘿,裴照,你这也太拼命了,你又不像我,只能来玩儿命……”
眼见仕途无望,徐嘉被他亲爹丢尽了军队,说是要他自谋前程。
好在祖母给的银子够多,上下打点着,也勉强能混一顿饱饭吃。
裴照就不一样了。
像是自虐狂一般,玩儿命的操练自己,别人拉一石,他要加练,别人练箭点到为止,他能连练一整日。
拉的手上堆满了血泡,血沫又被弓弦勒平,再磨出厚厚的一层茧子。
军中向来只服铁血汉子,是以,裴照虽然出身不堪,现在却很少有人再敢叫他小杂毛了。
裴照一路沉默,徐嘉喋喋不休。
“不是我说,你老爹也是够黑心哦,一分钱都不给你。”
大约是他太过聒噪,裴照冷峻的面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不耐烦。
“我听说如烟姑娘今夜要挂牌,你不去凑热闹?”
如烟是淮坊的头牌,色艺双全,无数王孙公子不惜千金,只愿一亲芳泽。
徐嘉就是她狂热的追求者之一。
“哎呦,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徐嘉懊恼地直拍脑门,恨不得立刻飞到如烟的身侧。
眼见徐嘉连奔带蹿地走了,裴照摇了摇头。
过了半晌,徐嘉竟然又折了回来,“美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我岂是为了件衣裳就丢受手足的人……”
“走!兄弟今儿带你去长长见识。”
徐嘉义薄云天地拍了裴照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