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尖轻抵,舔了舔自己下唇,两手握住飒娘胳膊,将她扶正了。
“飒娘,我懂,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与言论,其实我也不在乎,但我断不能容忍世人口中的你,沾染任何是非与污秽……我……对不起……”
他仓惶起身,出门而去。
周飒怔忡而坐,有些不明白,这事,有那么复杂吗?
两情相悦,你情我愿,不可以?不足够?
她有些烦恼,身体里那股燥热与汹涌,被唤醒了,却得不到平复……
周飒有点生气了。
她穿越过来,第一天,就受饥饿之苦。
如今,又尝到另一重饥饿的折磨……
第一种,很好解决,她进山打猎便是了。
可今日这种,浑身焦躁难耐,只想被赵北辰握在手心揉捏的饥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咬了咬嘴唇,飞身跃到床榻上,裹着被子打了几个滚。
赵北辰站在院里,举步不前。
走,舍不得。
他明明是喜欢飒娘的,若这样一走了之,她会怎么想?
进屋,他又不敢。
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日后想起来就后悔的孟浪之举。
毕竟前世儒家礼法教养出来的贵公子,实在无法接受无媒苟合。
他怎能那般轻慢玷污自己心爱的女子?
最终赵北辰在门廊下席地而坐,等着天亮。
天亮了,他再好好与飒娘分说。
飒娘一觉醒来,忘了昨夜焦躁与难堪,打开屋门,见赵北辰靠着门框,闭眼浅睡
睡梦中,眉头紧蹙,似乎烦恼得很。
周飒在他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指,抚了抚他眉头。
皱这么紧干什么?又啥事不能解决?
赵北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笑吟吟的飒娘,他坐直身子,有些忐忑不安地轻唤她一声。
周飒啪一下拍在他肩膀上,笑道:
“走啦,去吃朝食,然后……去给老虎换药,再去找肖强和杨木匠,商量造战车收割机的事儿!”
她爽朗大方,好似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赵北辰一时疑惑,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只好乖乖地起身,跟着飒娘走。
南瓜从厢房出来,准备去站马步,看见干爹,他有些惊喜,扑过来想抱住.
突然想起来,他如今八岁了,不是小儿,赶紧站稳了,像模像样地给干爹见礼。
赵北辰点头,问他:“如今早晨还是站一炷香马步,再举石锁一百下吗?”
南瓜点头,又追着问:“干爹,你啥时候教我骑马?啥时候教我射箭?”
娘答应过他,干爹在悬崖上也答应过,可如今两人整日里忙忙碌碌,根本顾不上他。
赵北辰一时语塞,周飒郑重其事地与南瓜说:
“不急,我和你干爹还有大事要做,等忙完这阵子,我把学堂办起来,到时文武先生都有,想学啥都行。”
南瓜哦一声,赵北辰侧身问飒娘:“你真想办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