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白曦长大了,二十四岁的她,正是精力充沛,身强体健,大有可为的时候。
顾航突然心中涌动出一股由衷而生的自豪感,虽然错失了她成长,但她自己很好的开成了一朵不需要依附任何人,能够独自傲然枝头的玫瑰,他与有容焉。
再仔细端详她的面部,现在的她眉眼舒展,和六年前比,更添了一份自信和怡然自得,虽然现在她紧闭着双眼,但顾航完全可以想象出,睁开眼,她舒展欢颜,明眸善睐的样子。
顾航近乎有些贪婪的盯着眼前的人,想把她现在的样子牢牢的刻进自己的脑海之中。
这样盯着白曦看了许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开始有闲暇打量起白曦的房间。
她的房间真的有些朴素的过头了。
只有最基本的生活的必须品,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的装饰物。
她的床铺更是可以用寒酸来形容。一个展开的睡袋充当床垫,连个枕头都没有。
以前的白曦很喜欢一些可可爱爱的东西,房间也一直布置的非常少女,温馨。
顾航有些心痛,她一直就是这样生活的吗?他一直以为她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顾航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正想着,白曦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声音,眉头紧锁,手突然像溺水了一样在空气中无助的胡乱挥舞着,顾航怕她又要呕吐,想上前把她扶起来,结果把手伸到她的面前,正好被白曦胡乱的一把抓住。
白曦似乎在梦魇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呼吸又渐渐的平缓了下来,但是她的眼角缓缓的留下一滴泪。
顾航看着她的眼泪,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生出了疑问,他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顾航在医院接受了整整两年的治疗,他用顽强的毅力,战胜了每一个难关。
关关难过,关关过。
他打破了所有人的预期,又重新站了起来。
出院三个月之后,虽然身体还是相当虚弱,但是顾航已经等不及了。他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已经两年之久了。不顾袁山的反对,顾航拄着一根拐杖就坐飞机去了新加坡。
坡国一直奉行精英教育,以勤勉,奋斗着称。
走在一尘不染的街道,看着来来往往的面带微笑的行人,没有迷茫和踌躇,大家只要拼搏奋斗,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人生,每个人的眼中都是希望的憧憬,是人生尽在掌握的笃定。
顾航觉得,这个地方真是好极了,白曦就应该待在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