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原谅我了?”宁馨雪高兴地说道。
“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回去吧。”百里川决然地将她的双手从外衣内抽出。
“川,你放心。那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随便一个奴婢便能顶罪。皇上不会追究,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发生过那件事。川,你按你自己的计划行事,我保证以后不会给你添乱。等紫苏有了孩子,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了。”宁馨雪的眸子里闪动着期盼的眼神,好似她多热切盼望着那一天的到来。
“别说了。”百里川面无表情。
“哦,对了,昨日我与你说得参拜的事情,我想提前了。皇上也允了,明日我们便出发好吗?”
“你定下便是。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赶紧回去吧。”百里川注视她的面庞,轻声说道。
“好。”宁馨雪颔首。“川,我先走了。”
百里川在青松影成的昏暗里注视着宁馨雪的离开,稍后便也转身离开了。他沿着小路走回碧水宫,路上,他一直停不下来思考一个问题。
他还要在那些人的面前演到什么时候?
演他思慕皇嫂,因为儿时救命之恩?
演他钦佩皇兄,兄弟情深,不会阋墙?
演他……
唯一欣慰,在他的小雪儿面前,暂时无需演了。
寒风在红墙后停滞,红毓捧着一件厚厚的裘衣,里面裹着手炉,整个裘衣被暖得温热。
红毓不敢掉以轻心,目光直视着前方,一手捧炉一手拎着衣领,以便能第一时间展开。
轻微且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红毓心一提,立即奔了上去,温度正好的手炉放在来人手心,旋即伸手一拉,衣裘展开,在冷意尚未有机会侵袭时,便披在了来人金贵的身上。
整个过程几乎只是一眨眼。
暖意包裹,通体的寒意还是让宁馨雪发抖。
“娘娘,您何苦要薄衣相见,万一冻到您千岁的玉体该如何是好?”
宁馨雪的薄唇在渐渐恢复红色,微微颤栗的牙关中吐出一股股白雾。“何苦?你以为本宫愿意!本宫要不这样装可怜,百里川会心软,会心疼本宫?只要他不与本宫翻脸,本宫便还有办法拿捏住他。”
宁馨雪紧紧抱着手炉取暖,厌弃道:“哼!今日的这笔账,也要算到那个女人头上!”
寒风一股吹来,宁馨雪不禁一缩,“先回宫,冻死本宫了。”
怨恨从来没有滋长的这么快,自从那个女人再次出现。那深藏已久被掩埋的种子,终于还是开出了一朵恶之花。
吞噬着,纠缠着,不得清净。
这样的日子,不想要。
欲得净土,必除痹根。
在其眼中,那个女人便是所有的痹根,是扎在身上的刺,让人浑身都不舒服。无论如何都要除掉,这样一切便都会恢复,并按照其预想的形势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