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童艰难地坐起身,望着眸色冷清的顾云芷。双眸微红,目光坚定的道:“顾帅,我绝无坑害顾家之意!”
顾云芷走到桌前的椅柩上坐下,语气平和:“我曾在北漠就跟你讲过,要好好活着!”
叶思童闻言,心中一紧,显然她猜出来自己欲做之事为何了。咬紧牙关,掀开被角下榻,跪在顾云芷面前,一脸严肃道:“不瞒顾帅,我乃是当年受牵于宣王之案中的太医院院士,叶天宥之女!”
顾云芷的眸色未变,搭在桌上的手指浅浅地敲着桌面,静待她的后文。
”当年,父亲酷爱字画,谁知让宣王钻了空子。以古画为饵,却不曾想,被丞相肖硕带人来搜,从这幅古画的画夹处,查出藏匿宣王谋逆书信。父亲知晓此事事关重大,为给叶家留后便将我与姑姑送到乡下。后来是靖安公查明真相,上奏皇上但皇上却顾着皇家的颜面,不管是否含冤,便直接下令将父亲、母亲还有弟弟处决!”
“你父亲收取宣王之物时,便该想到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所以,你还想为你父亲报仇?”顾云芷双眸一沉。
叶思童的双眸流露出浓浓的恨意:“父亲固然有错,但靖安公已经查明真相。只恨当今圣上的昏庸,为了顾他皇室颜面,不惜制造冤案,杀他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靖安公忠肝义胆,他却因忌惮百姓心中呼声甚高,从而萌生杀心!思童若能替天行道,这些年也不枉苟活于世!”
皇帝一死,太子登基。不过是一路货色,显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再说,有吴蕊在,皇帝本就活不长久。此事,完全不需要再搭进去一个叶思童。
“你好好休息,其他过几日再说。”顾云芷对她并未多言:“西竹,让人看着她!”
“顾帅!”叶思童急切的唤了一声,但顾云芷却并未止步。
顾云芷从屋内出来,便看到门口静候的吴蕊了。
吴蕊上前与她微一福身道:“二小姐,我今儿去为皇上施针时,便已确认,皇上确是用了北漠禁香幔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