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剑首,我名景元。”
白发青年恭敬地回答,声音清朗。
叶冰摩挲着下巴,暗自点头,嗯,看起来还不错。
“天赋怎么样?”
叶冰看向镜流。
“天赋尚可,至少不愚钝。”
镜流给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回答。
简单来说就是,反正不蠢,能教。
“另外,听说他家里是地衡司的高层,是自己加入云骑军,走征战的这条路。”
“哦?”听得镜流的补充,叶冰挑了下眉。
能放下家里安排的绝对衣食无忧的路子么,吃苦这方面应该也不会差。
不是蠢人,能吃苦,足够了。
“行,我是没什么意见,镜流你想收下就收下吧。”
“好。”
“谢谢师公,谢谢师父!”
景元随即露出笑容,当场就行礼。
叶冰嘴角微微上扬:“好小子,给个机会就往上爬是吧,这就改口了?”
“师公过誉。”
景元厚着脸皮道。
对于他这个样子,叶冰也只能摇头失笑。
家里不愧是地衡司的,真聪明。
“那镜流,这小子就交给你了,你第一次收徒,我也想看看你教的怎么样。”
“是,师父。”
镜流点头。
次日,镜流的训练正式开始。
她的训练在强度上且不评价,至少态度上,性子使然,比叶冰当初教她要冷淡的多。
叶冰是水,那镜流就是寒冰。
从头看到尾,叶冰没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笑容,弄得景元这小子一开始还战战兢兢的。
待到黄昏时分,今日训练结束,叶冰上前给二人各自地上一瓶水:“辛苦了。镜流你还真是一位严师啊,一直都没笑的。”
“师父最近不也是笑容很少么?”
“…”
叶冰没有回话,在景元惊讶的目光中,伸出手拍了拍镜流的脑袋。
“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
“好,我马上也回去。”
叶冰在夕阳辉光中向着住所走去,背对着镜流他们挥挥手。
镜流默默又喝了一口水。
“师父。”
“什么?”
“您是不是…喜欢师公?”
“…很明显么?”
镜流冷淡的神情忽而就维持不住了,昏黄的阳光在她的脸上晕染出淡淡的红。
“很明显,就是那种气氛上的不同。别看徒弟我这样,对于察言观色还是很擅长的。”
景元眨眨眼。
镜流嘴角微扬:“这般能耐,我看你早晚能当上大官。”
“承师父吉言。所以,师父您为什么不表白?您和师公应该已经做了几百年的师徒了吧?”
“…你不懂,你师公他…有一段忘不掉的感情。那个人若在,我尚有机会。那个人不在,我便没有机会了。”
“…我确实没听太懂。”
“没听懂就对了。今天教你的回去自己好好练习,你太笨了,比我当初跟你师公学习差远了。”
“是…”
面对师父突然的寒声,景元无奈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