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
她将呜咽吞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晚夏的四点还是热得很,汗冒了一层又一层,后背都湿透了。
“我们的工作忙完之后,来的货船还需要从欧洲那边运一批货回去,我们团队不需要跟着,回来时直接是坐飞机回来的。”
江瓷任由周明礼帮她擦身体,懒洋洋的倚靠着他,说道,“本来说是十月份返回,比预计提前了快一个月。”
“你应该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江瓷脱掉了内衣,周明礼拿了清洗干净的新衣给她穿上,就听江瓷说,“部里有人接,我带回来的东西那么多,自行车不够放的。”
周明礼想到了她回来时站在路口身边大包小包的模样,帮她扣好内衣扣子,又捧着她的脸颊,在江瓷的唇上啄了一口。
又找了一条连衣裙给江瓷换上。
周明礼这才收拾自己。
江瓷蹲在行李箱前,打开了其中一个,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有丝绒质地的盒子,扭头要喊周明礼,目光停在一处,蹭的起身走过去。
“这是?”
她的手按在周明礼的右边肱二头肌上,那里本该光洁干净的皮肤此刻残留着凹凸不平的疤痕,与周遭的肌肤形成极大的反差。
周明礼垂头看了一眼,说道,“小伤,已经全好了。”
江瓷皱眉,“这就是你说的和郭臻对峙时留下的伤口?”
“这算小伤吗?”
疤痕足有女人巴掌大小,这能叫小伤?
周明礼抬手,粗粝的指腹拂过她皱起的眉头,说,“真是小伤,折月的肩胛骨那里留下的伤口比我严重多了。”
那孩子报仇心切,全然没了理智,要不是周明礼扯住他往外跑,恐怕他们两人都要跟着郭臻一起被烧伤了。
“郭臻伤的最厉害,浑身上下都严重烧伤。”
“阳阳苗苗呢?”
“那会儿他们被我送去程老先生家了,那边看着的人更多。”
江瓷抿了抿唇,视线落在他的伤口上,有些不太高兴。
京市内发生的事情,她全程都没有参与,更不知道其中有多么凶险。
周明礼不愿意拿那些事情让江瓷不开心,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盒子上,低声转移话题的问,“手里拿的是什么?”
江瓷把盒子塞在他怀里,说,“给你的礼物。”
她双手抱胸看着周明礼把盒子拿在手中把玩,说,“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会给你守寡。”
周明礼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你现在先闭嘴,让我再感受一个小时收到你亲手送的礼物的快乐。”
江瓷,“……”
没出息的男人。
她看着周明礼把盒子打开,里面手表就露了出来。
周明礼眉眼上扬,看了她一眼,“我们家零钱就换了七十多英镑,你花多少钱买的这个手表?”
江瓷翘唇,高傲的说,“六十。”
周明礼想笑又竭力遏制,眼也不眨的把表戴在手腕上。
正正好好,连送去表行调节都不需要。
他装模作样的说,“那些英镑够你在Y国那边买好些衣服首饰,以后再出席什么重要活动,也更隆重一些。”
江瓷扬起下巴,“我需要那些庸俗的东西点缀吗?”
周明礼抓了自己的短袖套上,反复又看了好几遍,说道,“以前我戴的第一块儿表也是你送的。”
“也是这个牌子。”
这事儿能追溯到他们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