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臻挂断电话,继续筹谋离开京市的退路。
也不知过了多久,郭臻正要回去洗漱休息,路过窗户口,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人。
他半眯起眼睛,看清了对方是谁。
江瓷的那个爱人,周明礼。
大晚上的,他竟然来他家门外。
郭臻下意识的就感受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对方似有所觉,抬起了头,隔着窗户,与他的视线对上。
一个乡下来的农民,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之感。
甚至还有一丝挑衅的味道。
郭臻心中薄怒,拉上窗帘,转身离开。
等洗漱完,郭臻换了一身睡衣,正欲睡觉,他又往窗户下看了一眼。
发现周明礼还在那儿站着。
郭臻脸色阴沉不定。
这是周明礼第一次登入郭臻家的大门,兴许也是最后一次。
面对郭臻的愠怒,与压过来的视线,周明礼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他平静的挑了那张单人沙发,坐下,往后微靠,长腿交叠。
那股不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的模样仿佛与生俱来。
郭臻冷冷开口,“你来我家干什么?”
“你抓了黄折月。”周明礼单刀直入,半抬眼眸,看着他,“把黄折月放走,我当你的人质。”
听到这话,郭臻笑了出来,“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以及,你以为你是谁?来我家,命令我?”
周明礼手掌放在扶手上,不接他的话,只道,“你想知道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吗?”
“你什么意思?”
周明礼嗓音本来就有一些大提琴般的沉,说话不疾不徐,却让人背后发凉。
“本来我们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从山定大队的人拍电报给我,说有从京市来的人打伤了他们,我们顺着柳殷殷就查到了你。”
“郭处长,多么威风的人,手握重权,三言两语间,就差点让江瓷丢了工作。”周明礼轻笑,“我想你一开始压根就没把我们一家人放在眼里吧?”
“毕竟我们只是初到京市,没有根基,风一吹就能倒的秸秆。”
“所以你们被我们逼到现在这个地步,才想方设法的要把我们一家给弄死。”
郭臻冷冷看着他。
“相比起恨黄折月,我想你应该更恨我们吧?”
“你亲自送上门,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
“也不只是说说而已。”周明礼站起身,他的个子比郭臻还要高一些,目光往四周看了一圈,说道,“四周都是你的人,我要是想做什么,想必也做不成。”
“但和你相比,我什么都不怕。”周明礼微笑,那张俊朗的面容上,却带着残忍的冷漠,“你越想默默搞好退路走,我就越要把你拉下来。”
“你女儿现在也在楼上睡觉吧?”
“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你是把我给杀了,然后悄无声息的把你女儿埋葬,还是闹得沸沸扬扬,给你女儿一个公道?”
郭臻指着他,“你敢威胁我!”
周明礼笑容不变,“什么叫威胁?我在和你心平气和的交易。”
“放了黄折月,我来做你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