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过一炷香的工夫,这代赵王急匆匆地跑出来。
当看清楚为首那人的长相后,朱瞻塙大声道。
“快快快,打开中门,把仪仗都摆出来。”
而他自己则整了整衣冠,肃声作揖道。
“晚辈朱瞻塙见过越王殿下!”
不管是动作,还是声音,都无比的标准,完全符合礼仪。
朱瞻塙感觉自己被册封为赵王那天,都没有如此紧张过。
他还记得自己父亲没有就藩之时,自己还在京师,偶尔能够见到当时还只是越国公的徐闻。
尽管还没有封异姓王,包括自己那两位伯伯在内,三位皇子面对他时,都是毕恭毕敬,就更别提自己这些晚辈。
连被他教训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老老实实地跟在父亲身后。
听徐闻和祖父商讨国事,偶尔能够指点一下自己父亲,他都要开心半天。
哪怕是桀骜不驯的二伯,当时都得乖乖听越国公的教导。
这种深入到骨髓的敬畏,并没有因为父亲就藩为赵王好多少。
当年二伯造反之时,也曾经私下派人来联络过。
但同时越王只需要一纸书信,就让父亲不敢有丝毫邪念,还得主动给宣德帝表忠心。
朱瞻塙还得感谢徐闻,要不是他斩断了父亲的邪念,自己的这个赵王怕是和二伯的汉王一样,直接没了。
所以看到徐闻,他心中更多的是感激。
卫兵汇报越王前来造访,真假暂且不论,抛下手上的事,就往外冲。
朝中的事情,他略有耳闻。
以他上次辞官后的行踪来看,微服私访到彰德府一点也不奇怪。
看到真人后,朱瞻塙万分庆幸自己决定果断,确实是徐闻!
随后赵王府的长史,以及侍卫统领,各级官员,都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徐闻面前。
徐闻这才下马,开门见山道。
“各位知道我这次来所为何事?”
赵王其实也很奇怪。
徐闻身后这些人,一看就是暗卫,而且全身披挂,来者不善啊,自己这是做错什么事情了?
在王府,朱瞻塙除了造人以外,也没啥其他爱好了。
以他的自我感觉,没做啥坏事啊!
至于其他事情,什么强买强卖之类的,那自己也没办法。
总有下人打着自己的旗号招摇撞骗,自己都处理过了,可是屡禁不止啊,其他藩王不也是这么干的吗?
王府的官员们也面面相觑。
自己都混到来王府当差,已经够惨了,还能惹出什么祸事。
徐闻算是明白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把烟草专营当回事啊。
估计在他们眼中,自己可是赵王府,顺便捎带点东西挣点钱,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给你们一个提示,烟草!”
朱瞻塙一听,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还以为是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触碰了什么忌讳。
所以这位越王才会杀过来,找自己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