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蒋祥创业以来，参加的最轻松的一次饭局。
吃的是暖和和的火锅，喝的是季节限定暴打香水柠檬苦瓜茶。
走出“九万里”，看着前面那对儿正在商量着散步消食的小情侣，蒋祥有种似乎在梦里的恍惚。
他不是在做梦吧？
如果不是做梦，怎么可能吃顿火锅就能谈得下以亿为单位的投资？
火锅店、外滩、海城的灯红酒绿。
“霍总，这是？”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霍静萱。
“八九不离十，”霍静萱语气轻松，“但我可不敢打包票。”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知道，卫柏决定要做这件事情，谢木蔓一定会支持。
但在霍静萱看来，蒋祥的新型生物材料有突破，的确值得投，但all就不太理智了。
这条线就算能盈利，也是几年之后的事儿了，至于现在嘛……霍静萱换位思考，如果她是卫柏，一定会选择短期内最能赚钱的项目去全身心投入。
这么一想……霍静萱忽然想到卫柏在搞的那个文娱公司。
那不就是短期内最能赚钱的项目吗？
至于为什么要给灵犀投那么多钱，看卫柏在学校里的动作，霍静萱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不想只当投资人，他想要灵犀的话语权。
这家伙……野心还挺大。
霍静萱说这事儿不敢打包票，到了蒋祥的耳朵里，就是钱已经到账了。
他激动得握着拳在火锅店前走来走去：“一个亿！我做梦都不敢想！”
一个亿？
谁说要投一个亿了？
看着陷入狂喜状态的蒋祥，霍静萱脸色古怪。
蒋祥还是没意识到他遇见的是怎样的金主。
要是卫柏以后还是坚定要做脑机接口，谢木蔓能拿得出的，又岂止这点钱？
一个亿，不过是谢大小姐的零花钱而已。
此时。
卫柏正牵着女朋友的手沿着澜江溜达。
“谢同学，你不怕我把钱都赔光吗？”卫柏笑问。
谢木蔓：“不会。”
她有很多钱，不可能都赔光。
而且她支持卫柏，不仅是因为卫柏是她的男朋友，还因为她跟卫柏有相同的判断。
灵犀值得他们为之努力。
一个亿，只是第一波钱而已。
走到一个长椅，他们坐下，一起吹秋天的江风。
卫柏其实有点纠结。
他很少有这种有话说不出口的时候。
他想说，他给谢同学写个欠条。
这本是应该的，但他觉得，要是说出来，谢同学会生气。
可要是不说，那他成什么人了？
小乌龟很犹豫。
他在犹豫什么？
谢木蔓猜到。
“你投资灵犀，”她轻轻歪头，笑道，“我投资你。”
卫柏愣了下，继而失笑：“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就是知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