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也没有拖拉,直接就按照原本计划开始了行动。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把这件事情传出去,只要让整个和联胜知道了就好。
吉米看着阿武的背影,又一次有了真正招揽阿武的念头,阿武的武字堆虽然总共也就几十号人,不过都是能打的打仔。
这股力量要是用的好,可以帮他做很多事情,他也不止一次暗示过阿武,可得到的回复都是阿武他只当雇佣兵。
“你给我钱,我帮你办事!就这么简单!
想到阿武的话,吉米无奈的摇摇头。
第二天。
西环,一家最出名的疗养院中。
专供富豪病后康复的疗养院中,大厅花园,阳光柔和地洒在躺椅上。
一个身形肥硕,肚子就像套着几个大号泳圈一样的身影,正静静地靠在椅子上坐在那里。
他身上盖着一条薄毯,面容虽然依旧有些憔悴,但浑身散发着的气场依旧将他衬托的像一头老迈病虎。
此人正是和联胜太上皇邓肥,只是现在的他和一个月前的他判若两人。
邓肥的身后,站着一个西服革履,头戴一顶牛仔帽的大胡子男人。
风吹过,撩起男人内搭衬衫的衣角,露出腰间包裹的一层厚厚纱布。
看着远方渐渐落下的夕阳,男人的目光有些忧郁。
坐在躺椅上的邓伯,就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他看着夕阳西下的黄昏说:“阿秋,你在想什么?”
牛仔帽男人,也就是阿秋,他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腰间也没有隐瞒,叹了口气道:“邓伯,我在想jack这个人,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让他重新回来和联胜?”
“?”
“你跟他很熟?”
“不熟,就见过一次面。”
“那你天天提他,你个衰仔难道喜欢男的?”邓肥少见的吐槽了起来,他是真的无法理解阿秋对JACK,也就是现在林威的手下阿俊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好感。
据阿秋自已说,那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知已之情。
“我们是知已来的,邓伯。”
见阿秋又说了跟以往一样的胡话,这次邓肥也不说好话了,他直接出言刺道:“呵,是给了你两刀的知已?”
“。。。”
阿秋没话说了,他腹部的两刀还是荃湾之战拜JACK所赐,要不是他命大真的当场就死了。
两人不再说话,等到夕阳将要完全落下的时候,邓肥撑起了拐杖想要站起来。
阿秋连忙跨过躺椅,用有力的臂膀扶住了邓伯的身体,阿秋眼中满是关切的将邓伯扶上了轮椅。
他眼里的关心不似作假,邓肥也知道是真的,可邓肥却没有任何回应。
每次阿秋要是太关心他,都会让他想到一个不愿想起,不愿提及的人。
那个人,曾经是他视作可以当晚年依靠的子侄辈,直到现在他依旧想不通,林威为什么要自立门户。
“唉,听说他现在已经斩下铜锣湾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太慢了吗?”
在这次血栓差点被气爆后,邓肥的脾气收敛了很多很多,生死之间有大恐怖,经历了生死一线的邓肥。
其实每当深夜的时候,他都会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林威为什么要叛出和联胜自立门户。
直到现在,林威硬拼东星洪兴联手,强势斩下铜锣湾,钦点威记五虎这一系列事情发生。
在结合以前林威喜欢谋定而后动的习惯,邓肥站在林威的视角,直到今天也渐渐的推测出了一些答案。
归根结底,是他的发展理念不契合林威的发展理念了,这种思想层面上的不同直接就导致了两人的分道扬镳。
他想让林威等两年,可林威等不了这两年,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林威就能打造一个硬拼洪兴东星联手,还能稳稳占据上风的威记。
有这样的实力,又怎么会愿意屈居人下,再消磨两年时光。
总之,不管怎么样,都回不去了。
大D和林威一起判出和联胜,然后大D失踪,林威自立门户,这就像两颗重磅炸弹,将和联胜炸得七零八落,元气大伤。
就算现在过去了一个月,这两颗炸弹的余波仍旧在影响着和连胜。
曾经那个风光无限的港岛五大字头之一的和联胜,现在真的成了五大字头中的夕阳字头了。
而蒸蒸日上宛若渐渐升起的太阳的威记,则跟和联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前还有人说威记的未来很光明,现在还是比不过和联胜,林威的选择是错的。
可现在不会有人这么说了,话语权是独属于胜利者的战利品,林威的威记太成功了,就算是现在,和联胜也没把握能够正面拼赢威记。
不知不觉间,林威带领的威记,已经成长到了邓肥这种人都忌惮甚至佩服的地步。
“走吧。”
夕阳落日,最后一抹余晖将要落下时,邓肥叫动了背后推轮椅的阿秋。
阿秋正要推动轮椅,就见戴着个茶色眼镜的串爆,风风火火的小跑着冲到了轮椅前。
邓肥伸手,拍了拍串爆的背说:“串爆啊,小心点啊,一把年纪了跑这么快,是什么事情啊?”
串爆喘着大气,双手撑着膝盖缓了几秒钟后凑到邓伯的耳朵边,低声说:“龙头棍出现了,就在鹏城!”
“还有,听说大D也出现在了鹏城,我们有小弟看到了大D老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