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并没有教导舟哥儿。”
“二弟,舟哥儿跟我说了,你把以前读的四书五经送给了他,所以他才能考中小三元。”魏国公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事。他真的没想到二弟刚回府就看中小儿子,并把他读书时读的四书五经送给舟哥儿。
魏国公虽不参加科举考试,但他读过书,心中明白魏瑾之送给小儿子的书有多珍贵。
比起二弟,他这个父亲的显得有些失责。
“我只是送了书,算不了什么,这都是舟哥儿自已悟性好,还有孟先生教导的好。”
“二叔,您就不要谦虚了,您送给我的书,真的让我受益匪浅。”
“是啊,魏大人就不要推拒了。”这六年里,孟先生也一直在看魏瑾之自已标注的四书五经,他的收获非常大。
“二弟,大哥是真的谢谢你,你就不要推辞了。”魏国公是真心实意地感谢魏瑾之。
魏瑾之也没有再推辞了,“好,那我就喝下这杯酒。”
等魏国公敬完酒,魏云舟站起身向魏国公他们三人敬酒,感谢他们的养育和教导之恩。
等魏云舟站起身,魏逸文也站起身向魏瑾之他们三人敬酒,感谢他们培养出考中小三元的弟弟,光耀门楣。
魏云舟考中小三元,让魏国公心里非常高兴,他就没有在意上午在荣寿堂发生的事情。
魏逸文他们都看出来魏国公和魏瑾之兄弟俩有话要说,喝到一半的时候,魏云舟和魏逸文就准备离开。
孟先生也看出来了,和魏云舟他们一起走了。
膳厅里,就剩下魏国公和魏瑾之兄弟俩。
魏瑾之忽然站起身,非常郑重地向魏国公赔礼。
“大哥,因为母亲偏心于我,让你这些年受了太多的委屈和不公,弟弟向你赔罪。”
魏国公先是愣了下,随即双眼立马红了,一抹酸楚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二弟,不是你的错。”魏国公站起身,扶起弯腰赔罪的魏瑾之。
魏瑾之见魏国公哭了,也忍不住流泪。
“大哥,都是弟弟的不是。”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已没本事,被母亲不喜。”魏国公心里何尝不明白,老夫人不喜欢他这个大儿子,是因为他没本事重振魏国公府,让魏国公府恢复以往的权势。
“大哥,不是你的错,是母亲的错。”
魏国公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居然听到二弟说母亲的不是。
魏瑾之紧紧握住魏国公的手,满脸泪水,神色却十分认真地说道:“这一切都是母亲的错。”是母亲害得魏国公府位于险境,是母亲害得他和大哥的亲骨肉分离。
“不是大哥你的错,大哥你守着魏国公府,没有让魏国公府出事,这是你的功劳,但母亲贪慕虚荣,想要魏国公恢复以往的荣耀,所以怪你没本事。”魏瑾之身为儿子,不能怪母亲,但老夫人的所作所为害得魏国公府支离破碎。
“父亲在世的时候曾说过,只要我们能守得住魏国公府不出事就够了,至于祖辈时的盛宠就不要妄想了。”魏瑾之语气掷地有声地说道,“大哥,你这个魏国公做得很好,就因为你守好了魏国公,我才能安心地读书,放心地去外地任职,才会现在的成绩,弟弟感谢你。”
魏瑾之这番话说的魏国公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他双手捂着脸哭,像孩子一样哭的非常委屈。
这些年,魏国公受的委屈一直压在心里。他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能自已承受着。他知道身为大哥不应该嫉妒二弟,可母亲的偏心,让他控制不住的妒忌。
魏瑾之伸手抱着魏国公,兄弟俩抱在一起哭。
魏国公一边哭,一边诉说他这些年压在心底深处的委屈和不满。
魏瑾之边认真地听魏国公诉苦,边向魏国公道歉。
魏国公虽然嫉妒魏瑾之,但他心里从未怪过弟弟。
兄弟俩抱头大哭了一番后,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大哥,今日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魏瑾之知道身为儿子,不能怨恨老夫人,但一想到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他做不到不怨恨,“我今天已经警告母亲,让她日后不要再偏心与我,害得我失去你这个大哥。”
正在喝酒的魏国公听到这话,惊得把刚喝进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二弟,你真的这么说了?”
“嗯,大哥如果不是你生性豁达,母亲早就害得我们兄弟二人反目成仇。”魏瑾之想到父亲宁愿自已死,也不愿意让魏国公府陷入陷阱,而母亲为了她想要的权势,不顾魏国公府九族的性命。“大哥,母亲老糊涂了,日后她的话,你不要再听了。”
魏国公被魏瑾之这番话惊吓到了,惊愕地看着他二弟。
“二弟,你这是怎么了?”二弟可从未如此说过母亲的不是。
“大哥,母亲做的不对就是不对,我们不能愚孝,更不能再纵容她。”魏瑾之想到老夫人替他委屈的那番话,心如刀割。“大哥,以后魏国公府的事情,你全权处理,不要再过问母亲的意见。如果母亲有什么不满,你就说是我说的。”如果不是怕打草惊蛇,他早就去问母亲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