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好炼的很,依本尊看来,这留下传承的柳家老祖实在是手段平平。”
没想到丹姬却嗤之以鼻。
“何以见得。”
长卿问道。
“想炼化血兽最重要的其实就是献祭活人,其余都是次要的,献祭的活人越多,炼出的血兽能复生的次数越多,力量也就越强。”
丹姬不屑道。
“而他这血兽蠢笨不堪,战力平平,也就保留了寻常血兽一贯抗杀耐揍的特点,实在是拿不上台面。”
“等等。”
丹姬话音未落,长卿就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
“你说柳家老祖炼化的血兽上不得牌面,可这只血兽的实力明显不弱,就连苏心程都很难对付,作为一般的传承守护者都绝对够用了,那它肯定得是献祭了许多活人才能炼化而成吧。”
“师尊,你不觉得很怪异么。”
长卿这么一说,丹姬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柳家老祖炼化血兽的手段非常一般,可他偏偏能献祭如此多的人命炼化一只强大的血兽,在这就好比手艺人用千年沉香木做拨浪鼓,厨子用燕窝鱼翅卷煎饼一样违和。
“你的意思是,这柳家老祖是个半吊子的血法修士?”
“能开辟出这地底千米之深的传承,实力绝对不弱,说是有移山之能也不为过,起码得是尊者以上的强者才有可能做到,这样的强者,绝对不会只是普通的半吊子。”
“你的意思是......”
“会不会柳家老祖和当初百花洞里的老蛇一样,本身不是血法修士,但却强行学习血法,就为使出了一些血法手段,结果给自已搞成了走火入魔。”
长卿的话让丹姬也陷入了沉思,确实,这传承的禁制虽然是血法,但如果只是这么拙劣的手段,很显然配不上尊者水平的传承。
所以很有可能留下传承之人只是以血法作为传承的禁制和考验,真正留下的传承却并非血法。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有什么意义......”
丹姬又是在问长卿,又是在自言自语。
“在这里瞎猜也没用,万事小心就对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真是我推测的那样,对方强行学习血法,就是为了设置如此利好于血法修士的传承禁制,那有可能就是个陷阱。”
“陷阱也得去,尊者传承,值得冒险。”
“走一步看一步。”
长卿也不急着下定论,用一个瓷瓶将那如鹌鹑蛋般大小的血兽收了起来,以控血灵将衣服上的血迹尽数褪去,便从刚刚狰狞恐怖的样貌变回了飘逸俊秀的样子。
“方公子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