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眼神中满是不屑,自个儿不行,还怪别人不尊重他。
“……。”
隔壁拳声砰砰作响。
听动静,似乎要把墙壁打穿。
而房间中的洋人也发飙了,把舞女摁在地上一顿暴打。
原因无他,舞女的嘴太臭,骂他不中用。
舞女被打的嗷嗷惨叫,与隔壁房间的叫声相比,少了令人澎湃激昂的韵律。
洋人见舞女叫声堪比隔壁房间,又是一顿暴揍,打的舞女鼻青脸肿,哭着求饶。
“给我叫,把隔壁压下去。”洋人怒道。
舞女为了不挨打,只得扯着嗓门大喊大叫,叫声跟杀猪声一般,听上去让人汗毛倒竖。
洋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滴满足。
功夫不行,声音来凑。
“……”
拂晓时分。
隔壁房间的拳击声随着一声大吼而消停。
洋人看了一眼声音嘶哑的舞女,挥手让她滚蛋。
“你……给老娘等着。”
舞女丢下一句狠话,一瘸一拐的从房间出去。
太他妈丢人了,自己不中用,居然让她趴在地上叫,还让她把隔壁的叫声压下去……。
清晨。
东方的一轮金日缓缓升起。
一名中山装青年从查理饭店走出来,精神抖擞,步伐沉稳有力,眉宇间涌动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喜色,正是李季。
自穿越到民国以来,他凭着强健的体魄,变大小的能力,纵横拳坛,罕逢敌手,即便是南造芸子那种身经百战的拳王,在他坚如硬铁的拳击下,也是屡屡战败受伤。
他原以为余秘书也是一位拳击高手,不成想,竟是一个菜鸟,还是他手把手教了她许多拳击招式。
不过,虽然她招式差点儿,但身体韧性挺好,忍耐力也不错,经他调教一段时间,必是一位拳击高手。
不过,他调校过的高手,谁敢用?
街上。
李季狠狠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浑身畅快无比。
他挥手招来一辆黄包车,返回民房小院。
至于余秘书,她今天是走不出查理饭店大门了。
回到小院中。
炊烟袅袅。
秦华穿着一袭素裙,在厨房中叮叮当当,昨天下午她一不小心,往饺子馅里放了太多盐……。
今早上,她特地早起,重新剁了一点儿饺子馅,和大葱混合,包了整整六十多个饺子。
李季见她在厨房中忙活,便悄悄去屋里,把沾了余秘书香水的衣服脱下,换上少校军装。
他今天没有穿长筒皮靴,主要是四月中旬的武汉天气,渐生闷热,穿长靴不透气,容易滋生脚汗。
他穿着少校军装,踩着锃光瓦亮的皮鞋,腰间挂着中正剑,来到银杏树下坐下。
一小会儿后,锤子推开院门进来,手里拿着早上刚出炉的报纸。
“长官,今天的报纸。”锤子把报纸双手递给李季。
李季点了下头,接过报纸看起来,报纸上的内容五花八门,某个有名气的人物跑到华北当了汉奸,某个地方旅长改弦易帜当了伪军,某个电影明星要来武汉,某京剧大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