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诺略有些迟钝,待反应过来,喃喃说道,“西亭,真的陷落了?”
可已无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不多时,随着凤且离去,刑房之中,又只有他一人孤零零的待着,寒冷与饥饿侵袭过来,这会子,赫尔诺彻底萎靡。
王爷呢?
王爷何处去了?
凤且军务繁忙到匪夷所思,再度在茫茫雪地之中奔赴仙女口时,大荣将士已安营扎寨,龙一二听说凤且来了,赶紧率部上前迎接,“将军,您这一日里奔忙,小心身子,如今双方僵持,倒也没有太大的异动。”
“强攻进去,胜算几许?”
龙一二咽了口口水,“攻下仙女口西侧,也不是难事儿,只是将军也知晓,仙女口上下落差大,道路曲折,下了西侧陡坡之后,又是一望无垠的平地,易攻难守!”
凤且微微颔首,“我从前跟扩夏津在此鏖战过,知晓仙女口地形,即使如此,咱们好生协商一番,必然要趁热打铁,逼得西徵王庭,跪下来求我大荣和谈。”
“是,将军!”
“文忠呢?”
凤且龙行虎步,疾走带风,龙一二众人跟在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卷起地上残雪,气势汹汹。
“文将军带着斥候,亲自往仙女口下头而去,一会子怕才回来。”
庄圩这会儿率部从西亭大营也赶了上来,刚入大营,就召人来问,“可见到大将军?”
“回庄将军,大将军已在龙将军主帐之中。”
听到这里,庄圩脚下也快了起来,后头跟着的白陶凑到庄圩跟前,低声问道,“将军,丁庄的西徵贼子都押解到龙马营了,其中还有个大荣过去的叛徒。”
嗯哼?
庄圩倒还不知,侧首问白陶,“大荣人啊,真是狼心狗肺,这般说来,丁庄百姓惨遭屠戮时,他也是亲眼目睹的?”
白陶气得鼻孔喷气,“可不就是,数典忘祖的混账,这会子重伤呢,大将军还差人给他医治。”
呵!
就该千刀万剐,竟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庄圩轻笑,“怎地,恨不得手刃了他?”
“那是自然,丁庄里头,好些个孩子呢,真是毫不手软,跟畜生有何区别?西徵贼子如此狠辣,那是敌人,可他呢?”
说到这里,白陶气得胸口疼。
“将军,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你小子,急切个什么劲,再是扒皮,也得有口气,扒死人的皮,有何意思?”
喔——
还真是!
本还气愤填膺的白陶马上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倒是我气糊涂了,死的话何等的容易,他对大荣子民,自已的同胞犯下这等罪责,就这般死了,才是便宜他了!”
庄圩听来,哑然失笑。
“放心,将军自来最恨这些左右横跳的芦苇草,一会子见到将军,谨言慎行。”
白陶赶紧点头,“您放心就是!”
片刻之后,白陶又憋不住话,“凤夫人……未必也太能打了,将军,如若咱们请她做教头——”
“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