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床打开了柜子,从里面翻出来了一个淡黄色包装袋,边角已经有些卷边。
陆沉捏着它晃了晃,打开口看了看:“只剩下一个了。”
许诺支起身子:“我记得之前不是还有三个吗?”
“你忘了?有一天晚上本来用了一个,结果你……”陆沉意有所指地挑眉,“结果你说不够。”
许诺抓起枕头砸过去,被陆沉笑着接住:“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无赖了。”
“看来得想办法再弄两袋了。”他说道,“这个难题就交给你了,小许医生。”
“又是我?”许诺拽过薄被单盖住发烫的脸,“上个月去领的时候,妇产科张主任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陆沉把被子从她脸上拉下来,深邃的黑眸漾满了笑意:“计生处那边我已经把今年的量都领完了——”
说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还厚着脸皮,还多领了一次。”
许诺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厚着脸皮!一袋就那么几个,你每次都不好过分,根本用不了几回就扔完了。”
其实,这东西是可以反复利用了,洗完之后晾干,下一次继续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赶的太巧了,用了几次被她清洗处理过的,结果两次都破掉了。
想起那两回手忙脚乱的情形,真是心有余悸。
幸好,她没有怀上,否则,真的是要哭死了。
在她这么大好的青春年华,还没有享受够二人世界,还没有把事业发展起来,就要带娃了……这可太郁闷了。
“为了家庭计划工作的顺利开展...还得辛苦你。许医生,你这可是近水楼台啊……”
“闭嘴吧你!”许诺把脸埋进他肩窝,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陆沉吃痛的笑声震动着胸腔,他弯腰趁机把她压进床铺,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咬着许诺的耳垂含糊道:“只有这一个,今晚得省着用。”
初听到陆沉说的省着用时,她还不明白这话是意思。
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
许诺的指尖陷入陆沉后背的肌肉里,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汗水在他们紧贴的胸膛间黏腻地滑动。
“陆沉...”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被吻碎在唇齿间。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他将她逼到了边缘。
她明明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在颤抖,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却偏偏不肯释放那支箭。
“省着用。”陆沉咬着她耳垂重复这三个字时,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他的克制变成最残忍的温柔,每一次恰到好处的停顿都让许诺脊椎发麻。
当他的唇顺着颈线滑到锁骨凹陷处时,突然停住所有动作,只剩滚烫的呼吸喷在湿漉漉的皮肤上。
许诺难耐地仰起头,她无意识地用小腿磨蹭陆沉的腰侧,床单在身下皱成一团糟。
“求你...”这声呜咽终于击垮了陆沉最后的理智。
他猛地收紧手臂,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时,许诺看见他眼底炸开的星光。
那一刻仿佛有惊涛拍岸,她指甲在他背上划出红痕,像暴风雨中颠簸的小舟终于靠岸。
老式木床的吱呀声混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蝉鸣,当余韵如退潮般缓缓散去时,陆沉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手指缠绕着她一缕湿透的发丝。
“明天...”许诺气若游丝地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我一定要去多领两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