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何美娇离开军营了,丁小慧一样觉得何美娇是楚月逼走的,觉得楚月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前几天,她看到了。
傍晚的时候,陆战凛牵着楚月的手,走在卫生队附近的小路上,男帅女美,夕阳西下,霞光满天,他们两人身上的气氛比霞光还要粉红。
那一幕,就跟看电影一样。
丁小慧一下子看呆了。
因为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陆战凛,不再是威风凛凛的高冷军官,只是一个跟妻子在一起的丈夫。
他们一定很相爱,所以看起来才会那么美。
陆战凛的这一面,从来没对何美娇露出来过,他们夫妻才是相爱的人,怪不得何美娇怎么追都追不上。
丁小慧因此意识到她以前的想法错了,是她误会了楚月。
因为这段过往,她对楚月是有些心虚内疚的。
“我是楚月,怎么了?”
丁小慧说道,“我叫做丁小慧,卫生队的卫生员,楚大夫,你可算来了,我等了你一天了。”
“出什么事情了?”楚月见丁小慧都快哭出来了,忙问道。
丁小慧急忙说,“是郝军医。这两天,郝军医夜里都没睡,整宿整宿的不合眼,我晚上过去查房,他都说没事,让我走。今天早上开始,郝军医的精神状态变差了,脸色看着也不好,还一直喃喃自语,自个儿说话,我凑近了听了听,他在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吓死我了……我马上给郝军医检查身体,可是他心跳血压都正常……一整天了都这样,一直无精打采,跟生了重病一样……我说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郝军医说别人都治不好他的病,只有楚大夫可以。所以我一直等着你来。”
楚月感受到了丁小慧的提心吊胆,安慰道,“你先别紧张,我过去看看。”
“嗯嗯,楚大夫,你快去……不,我们一起去。”丁小慧还是不放心,跟着楚月一起。
楚月推开郝军医的病房门,看到郝军医有气无力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腿掉起在半空中,另外一条腿垂在床边,整个人斜着,一脸仓惶落寞,满眼空洞,小声喃喃着。
“唉……没意思……真没劲……不如死了算了……”
如此意志消沉的郝军医,哪里是前几天那个精神抖擞、摔断腿依旧乐观的老头。
丁小慧紧张的拉了拉楚月的袖子,朝着楚月挤眉弄眼:看吧,郝军医是不是很奇怪,他这样一定是得了重病,还是治不好的绝症那种。
楚月给了丁小慧安抚的眼神,走过去,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到一旁,发出了声音。
郝军医这才发现病房里多了两个人,仰头看了一眼,看到丁小慧后说,“你这小姑娘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没病。”
他接着看到了楚月,眼神亮了亮,稍微多了一些精神气。
郝军医坐起来说道,“小楚,你来了啊。”
“郝军医,下午好。”楚月走过去,在病床旁坐下,“把你的手给我,今日份复查。”
郝军医顿时吹胡子瞪眼,“小楚,你怎么也跟小丁一样,真觉得我得病了?我自已的身体,我难道还不知道,我没病,好着呢。”
话虽这么说,但是在楚月的眼神下,郝军医还是乖乖把手递给了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