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家是知道谢爸是战场上没的,是英雄。而谢妈是英雄家属,是要受到保护,优待的。他们惹不起!惹不起!
熊家人瞬间不吭声。
谢妈满意的拿过熊家给的赔偿,一袋红薯,一袋玉米。
看着她瘦瘦小小的,却不想她左手一袋,右手一袋,麻利的提着东西就走人了。
林茵立即推谢诀过去帮忙。
谢妈看着他俩来,笑眯了双眼,“茵茵怎么出来了,外面冷,走走,回家去!”
蓉省的冬天虽然不下雪,却也挺冷,寒风刮脸。
出来这么一会儿,谢妈的脸都红了,鼻尖也被吹红了。
林茵把自已的围巾取下来要给谢妈围起来,谢妈不让。
“妈,你别拒绝,你要感冒了,麻烦的是我们。”林茵强制性的把围巾给她围上。
谢妈心里暖暖的。
好啊,真是好啊!
以后她也是有闺女的人了。
新婚第一天,时间过得很快,又特别的充实。
转眼天黑了。
林茵早早洗漱完毕躺床上了。
谢诀在洗漱。
她婆婆也早就洗漱完睡下了。
谢家三间大屋,中间一间正屋,左右两边是厢房,他们的新房在右边厢房,旁边是个树林,非常的有隐私。
谢妈睡左边屋,隔他们也有点距离,所以屋里有什么动静,她那边是听不到的。
今年五十的谢妈看着仍旧是风韵犹存,能从她的五官里看到她曾经的美丽,还有她言行举止间也会有一股优雅。
今天见过她撒泼,也不妨碍她的优雅,林茵看着她还是那么好看,从容优雅贵气。
林茵这边还在想谢妈的事情,谢诀洗漱完回来了。
他进门,就闻到他身上的香皂味儿。
林茵没用香皂,用的空间沐浴露,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她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
谢诀进屋,关上了门,拉上窗帘,看着喜被下躺着的林茵,他的心里满当当的幸福,心也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喉咙口。
林茵没有去看他,一直到他躺自已身边,林茵这边转过有些红的小脸问,“洗好了?”
“嗯。”
谢诀关了灯,周遭一片漆黑。
林茵的心跳得更快了,仿佛彼此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紧张在周遭弥漫了。
很快。
双眼适应了黑暗。
林茵看到了靠过来的谢诀,她低声问,“你紧张不?”
“嗯。”
“那你会不?”
林茵声音有些颤抖。
谢诀迟疑了一下,“算会吧。我会很轻,要是太痛,你和我说。”
林茵的脸更烫了,不过光线暗,他看不到。
谢诀躺在林茵的身边,他看着她,宽厚的大掌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抚着她的眉眼,低语:“茵茵,你知道曾经你于我像什么吗?”
“嗯?”
他的抚摸很轻很轻,有些痒,让她有些沉醉。
“你像天上的月,那么清冷,那么高不可攀。你我就在咫尺,中间却像是隔着厚厚的纱,我触不到,够不到。
每次在梦里要够到你时,总会突然醒来,发现是一场梦。”
他的声音嘶哑而压抑,更带着一丝丝的蛊惑。
林茵捧着他的脸,很主动的靠近他,亲过他的额头,“不是梦,是真的。我就在你眼前,我现在是你的妻,诀哥哥。”
这是她小时候对他的称呼。
那时候的她软萌软萌,说话总是甜甜的。
每回她要让谢诀背锅,都是左一个诀哥哥,右一个诀哥哥。
谢诀就会毫不犹豫的替她背锅。
后面大了,知道羞了,她和他来往就少了。
林茵自然也就不知道谢诀看着她,总会悄悄的心跳加快,脸红。
再后面他去了部队,数年不见,她在上学,和宋长远订亲,去工作。
一别数年。
她还是原来的林茵。
他亦是她的诀哥哥。
林茵一声称呼,彻底将谢诀所有的压抑克制击垮。
他捧着她的脸,肆意的吻,掠夺。
林茵的耳畔只有他厚重的呼吸,还有他唇瓣的触感,滚烫如他,一点点将她燃烧。
随即是穿过荆棘林,有点疼,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她,与她十指紧扣,告诉她别怕。
直到穿过荆棘林,看到满山遍野的花开,灿烂无比,她和他相拥在花海里,坠入爱河中,彻底的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濡以沫。
林茵并不记得有多久,只知道一个翻身,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冬日里难得一见的阳光正灿烂的透过窗帘洒进来,跳跃了一地。
林茵看着周遭喜红一片,这才反应过来自已在哪里。
在谢家。
现在她是谢诀的妻,是谢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