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两刀……匕首一次次落下,每一下都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斩在巴朗的肩头、胸膛、手臂。
巴朗的身体随着每一次重击剧烈颤抖,破旧的衣衫被划开一道道口子,绽出一朵朵血花,溅落在四周的地面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他紧咬着牙关,试图将痛苦的嘶吼咽回肚里,可那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破碎呻吟,还是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呃……啊……”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扭曲的脸庞滚落,混入鲜血之中。
双眼圆睁,眼球因极度的痛苦而布满血丝,仿佛要从眼眶中迸裂而出。
然而,猛虎虽已被愤怒冲昏头脑,下手却极有分寸,每一刀都避开了要害。
兔子斜倚在一旁的木柱上,苍白的脸上因愤怒与快意交织而泛起一抹异样的红晕。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光芒,看到猛虎如此为自己出气,不禁脱口而出,“猛虎,谢了。”
猛虎高大的身影,在这昏暗中显得愈发冷峻。
他微微抬起头,刚毅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
听到兔子的道谢,他微微一摆手,手中那还滴着血的匕首,在微光下闪烁着冷厉的光。
他低沉沙哑地回应道:“大家都是兄弟,何须言谢?”
言罢,他继续擦拭着匕首,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实则是在平复内心汹涌的杀意。
羚羊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此时,见猛虎停了手,他上前一步,眼眸中透露出一股阴鸷之气,仿佛酝酿着更为恶毒的计谋。
他微微弯下腰,从脚边的木箱里取出一个破旧的皮囊,那皮囊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
“巴朗,你可得好好尝尝这‘千蚁噬心’的滋味。”
羚羊的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传出,不带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如同锐利的冰碴,狠狠扎在巴朗的心上。
巴朗听闻此言,原本因剧痛而有些涣散的目光瞬间聚焦,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试图挣扎,可身体早已被折磨得残破不堪,双腿膝盖骨粉碎,双手手筋断裂。
只能无力地扭动着身躯,铁链与木桩碰撞发出“哐哐”的声响,在寂静的船舱内显得格外刺耳。
羚羊却丝毫不为所动,他蹲下身子,将皮囊打开,里面爬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蚂蚁。
这些蚂蚁个头不大,却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轻轻一扬手,蚂蚁如黑色的潮水般朝着巴朗涌去,瞬间爬满了巴朗的胸膛、手臂。
巴朗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蚂蚁在自己身上肆虐。
他只觉浑身一阵酥麻,紧接着,便是钻心的剧痛袭来。
那些蚂蚁仿佛闻到了血腥味,疯狂地撕咬着他的伤口,每一处血肉模糊的地方都成了它们的“盛宴”。
“啊……”巴朗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汗水、血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肌肤滑落,将身下的地面染得一片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