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陆决明稍微一思索,便同意了青黛的提议,“最近你让小弟他们警醒一些,我现在隐隐有些担心,会出什么差子。”
陆决明眉心蹙眉,如果在来的路上,晋王没有对他们动手,还可以解释为在等着他们到达邵武县,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到了近一个月了,晋王却还是没有动静,这让他很担心,晋王是不是在预谋什么更大的动作。
“你放心,我会注意的。”不说陆决明担心,就是青黛也觉得很疑惑。
晋王的为人,她后来调查了许多,也知道了许多。
以晋王的性子,晋王面上虽然宽厚仁和,可私底下却是睚眦必报,会不择手段的达到目的,所以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收手的。
商议完之后,青黛起身离开,她要去四处查看一下。
如果晋王是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那么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且最近几日城中总有行踪诡异的人出现,这些突然出现的人,无一不是直奔药铺而去,几乎将整个县城药铺里的药材都搬空了。
据探子来报,邻城也有同样的情况发生。而这些来买药材的人,几乎最后都是消失大山之中,这这诡秘的动作,不得不让人怀疑大山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现在距离怀远的生辰时日已经很近了,即使明知道只是去做做样子,表面还是要做到让人无法挑出错来,所以他得去选个合适的礼品。
陆决明和青黛这般猜测,但是在郡守府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你看你干的好事,谁让你擅做主张的?”前厅里,怀远怒气冲冲的坐在高堂之上,看着坐在下首满不在乎的怀静,怀远只觉得心口发疼。
如果陆决明还是以前的陆决明,他自然不惧,甚至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文不名的小子了。
邵武县前几任县令,虽然不是他下的手,但是他知道,那是王爷为了引陆决明来做的。
现在不仅陆决明来了,还有个钦差也一同前来,就连连家也参了一脚。除此之外,还有楼家也在暗中盯着他,他躲还来不及,根本不想办生辰宴。
可是现在他这个女儿,不仅瞒着他替他办了,还办的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
“爹,我这么做,也是在帮你啊。而且这也是女儿的一点孝心,女儿只是想让爹开心一下。”怀静摆弄着指甲上的丹蔻,她替父亲办这场宴会,也不是毫无目的的。
“你帮,你怎么帮,就是帮着把你爹,送到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怀远盛怒难消,她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形式有多严峻。
前几日京城传下话来,现在王爷被软禁在宫中,现在又派下钦差大臣,就足以证明皇上已经开始重新追究太子一事。当年他也参与其中,一旦让皇上查出来,他估计就要性命不保了。
“爹,你别忙着生气,先听我说。”怀静就怀远的怒火一点都不在意,仍旧是气定神闲的说道:“王爷最为忌惮的无,非就是陆决明的手上,有可能掌握着对他不利的证据。既然如此,索性就将他拉到我们这条船上,只要他成了我们这一边的人,我就不信他能不要命了。”
怀静自信,没有人面对生死关口,还会选择将不重要的身外之物护在身后。
怀远盛怒的表情忽然凝固了。
对呀,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还可以用这种办法。
如果能将对方变成自己的人,一心一意为王爷办事,难道不比多出来一个敌人强?
一直以来的认知固定了他的思维,觉得陆决明的父亲死在王爷手上,陆决明和王爷就一定是敌对关系。但是他们都忘了,当时王爷行动迅速,就连皇上也只知道其中的一部分,那时候陆决明只是一个几岁的孩童,他能知道什么。
如果那时候他们能想到这一点,只要能用适合的方法,说不定还能将陆决明引诱到他们这边来,但是他们这么多人,又过了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用这种办法。
想到这,怀远忽然怒气全消,他笑着说道:“静儿,你给爹说说,你准备怎么办?”
现在想是想到了,可陆决明也长大了,这一两年来他们暗中对陆决明下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不信陆决明一点都没有察觉,还会听信他们。
“方法很简单,爹,四妹七妹现在还待字闺中,你应该明白我想用什么办法吧。”怀静说完,忽然好像又想到什么,她接着说道:”如果四妹和七妹不行,五弟和六弟应该可以。”
怀远忍不住皱眉,怀静的话这么直白,他怎么会不明白,想要在这种情况是将陆决明绑到他们这条船上,这种方法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
一旦和他们产生联系,陆决明就不得不帮着他们。一旦皇帝真的查清了,要办了他们,凭着这一点关系,陆决明也会倒霉,就算不会有性命之忧,却再也得不到皇帝的信任。
只是,小四和小七他能理解,可是让小五和小六也去,他却是想不明白。
怀静看出怀远的疑惑,开口解释道:“爹,难道你忘了陆决明身边跟着的连将军,他是陆决明的妻子。”
这么一说,怀远顿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