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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乔汐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着条热毛巾坐在了天天的身边,给他擦脸,然后是手,天天难得的是也没有一句的怨言配合着。

只是,虽然身体上配合,但是嘴里还是忍不住的抱怨,“妈妈,我是腿伤了,手还好好的,并没有残废,洗手这种事情我可以自己来的。”

“你闭嘴。”乔汐语气实在不算好,看着天天的目光更是不善,伸了手就拧了他的小脸,看着动作凶狠但手上却舍不得用力,“踢球把自己踢到进医院的人没有说话的权利。”

乔汐盯着天天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心脏的位置跟着钝钝的疼着,轻轻的把还残留在皮肤上的血渍轻轻的擦掉,“疼吗?”

本来只是问一句,只是话一出口便有些失控,乔汐看着天天腿上包着纱布,眼泪不听话的又跑了出来。

缝了三针,一定疼死了,可是小东西却一声都不吭,儿子这么懂事,乔汐的心底除了骄傲之外,更多的是心疼,和浓浓的酸涩。

“不疼,不疼。”看到乔汐掉眼泪,天天一时有些慌了,手忙乱的就要拿手去帮她擦,“妈妈错了,我下次不敢了,我一定会更小心的,你别哭了。”

“我给你跳小白兔好不好。”

“我跳一个星期?”

“好了。”顾意琛坐在了边上,把天天拎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伸手把乔汐的脸捧了起来,伸了拇指抹掉了上面的晶莹。

“还真是出息了,这小东西缝了针都没哭呢。”顾意琛说着,把母子二人一起拥在了身前,一下一下的拍着乔汐的后背,克制着情绪轻声安慰着她。

何止是乔汐,他今天都吓坏心疼坏了。

顾意琛没有急着回家,在天天拒绝的目光中,把小东西拎到了浴室给给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做了饭吃陪着乔汐和天天一起吃完后,才在乔汐的再三催促下回了家。

在他临走时,边上坐着的天天扭头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爸爸,我跟妈妈等你回来了再睡。”

顾意琛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心下一片柔软,欣慰又酸涩。

乔汐把他送到了门口,要关门的时顾意琛伸手拦了一下,而后笑着捏了下她的脸,“等我回来。”

迎着顾意琛柔软满足的目光,乔汐笑着点了下头,然后上前一步,踮了脚尖在她的唇角落下了个轻吻,“早点回来。”

顾意琛伸手,把乔汐紧紧的揽在身前,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轻笑,“你在家要乖,别再哭了,我心疼。”

顾意琛松开乔汐转身刚要走,却被拽着外套拉住了,“你别顶嘴,好好说,服个软儿,叔叔是讲道理的人。”

顾意琛回头,见她一脸担心又不安的样子,有些好笑,他就是回个家也值得把她她吓成这个样子,看来老顾同志在他儿媳心里的形象已然不保了,往他第次见到乔汐都装得和风细雨温柔可亲的,白费功夫说的就是他老人家。

“看在小东西的份上我爸也不会对我动手的,何况还有我妈在呢,放心。”顾意琛伸手盖在了乔汐的头顶,轻轻拍了两下,“和儿子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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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文承和苏溶月拿了报告,在回家的路上顾文承就打了电话给了自己的妹妹顾文敏,通话也是简短利落,让她回他们家等着。

顾文承坐在后座黑着一张脸,弄得前边本就小心谨慎的司机更加小心了起来,连音乐都不敢放,一时间车子内不太的空间只有浅淡的呼吸声缓缓流淌,气氛一度紧张局促。

苏溶月扭头看着顾文承,笑着伸手轻轻的挽上了他的胳膊,柔声劝慰:“你有火气一会回家冲着你儿子发,他的主意有多大你还不知道?他要是不让文敏说文敏还能有不依着他的?虽然你有气,可是你也不能冲文敏撒呀,事情得一层一层分析,就算你有再大的气也得找罪魁祸首讨才合理呀。”

“那小子不懂事儿,她做姑姑的也不懂事儿吗?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敢帮着他瞒着,跟着那臭小子沆瀣一气骗家里人。”

“她还小不小了,被一个孩子牵着走,这么大的事儿也是能由着他闹的?不分一点轻重。”

“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牵累其它人啊,上次林家小觉暗示的都那么明白了,是咱们没在意,没听明白,说来也是你不够聪明敏锐了。”

“那既然这样,你现再怪别人有什么用?”苏溶月声音清清柔柔的,不见情绪的起伏,一如往常,“说起来这事儿知道的人肯定是不少的,难不成你还能每个人都拉回家里来或动手或动口的教训上一回啊,别的不说,世泽铭扬他们几个肯定都是知道的,如果意琛不让说,他们几个还能敢和他对着干不成吗?”

苏溶月的意思很明显了,说是顾意琛不让说,明明白白的潜台词就是,是人家乔汐不让说的,你儿子你还不了解,从以前就是乔汐说一他便觉得一好,乔汐说二他便觉得二好,他是有几分能耐敢和乔汐对着干?

“别生气了,有孙子是好事儿呀,咱们好好的庆祝一下不好吗,干什么非得大动肝火。”

“再说了,说来说去也都是意琛的错,一会儿他回来你好好教训他不就行了。”

“依文敏的个性,虽然已经答应帮着意琛瞒了我们,可是她一向刚直不屈,指不定心里本来就多憋屈呢,你要是再去骂人,文敏得多冤啊,都里外都不是人了。”

听了妻子轻声的劝慰,顾文承刚刚一直崩崩崩直跳的太阳穴节奏也缓慢了下来,拉过妻子的手轻轻的拢在手里,笑着回道,“放心吧,我答应你会慢慢的跟她说的,一定不骂她,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