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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定疆域(1 / 1)

十二道金卷随气浪喷出,赫然是宋、辽、西夏三国的降表。羊皮卷上玺印未干,辽主手印压着西夏国书,宋廷花押与金国血誓重叠——原来九鼎本是历代帝王存纳降书的秘匣!公孙胜拂尘卷住坠落的殿梁,叹道:"哪有什么天命神器,不过人心铸囚笼!"

残阳如血,汴水河漂满联军营旗。柴进清点九鼎密档时,忽见底层暗格藏着一卷未开封的《周礼》,扉页题着公孙胜少年笔迹:"为天地立心,为生民铸甲"。

潼关地宫传来最后一声龙吟,青铜仪自毁于磁暴,碎屑拼成《山河社稷图》终章——黄河改道东流入海,梁山泊化作万顷良田。水泊旧址掘出的石碑上,前朝匠人刻痕依稀可辨:"民心为鼎,无坚不摧"。

天下大势已定,辽、金、宋、西夏尽皆归入郭猛势力版图,郭猛决定改年号为天授。接下来他想要做的,就是改变宋朝的行政区划,参考他生活的时代,重新划分区域,一劳永逸。

天授元年正月初三夜,汴梁垂拱殿烛火通明。郭猛凝视着案前杂乱的前朝舆图,手指无意识摩挲腰间玉佩——那暗纹竟是现代中国版图的轮廓。

"陛下三更传召,莫非为这道府之制?"刘慧娘裹着狐裘踏入殿门,孕肚已显。她瞥见满地散落的《禹贡》《汉书·地理志》,却见郭猛在燕山位置重重画圈:"卿看这幽云十六州,辽设五京,宋分四路,朕欲统合为一道。"

刘慧娘拾起炭笔勾勒河套:"若依秦汉旧制..."话音未落,郭猛突然取出一卷素绢,上面竟绘着现代省界简图:"此乃梦中所得——道级广辖如省,府县细治似市,军民分权而制衡!"

烛火爆出灯花,映得地图上"省级"二字赫然。刘慧娘指尖拂过长江曲线:"这般跨越江河的划分,倒是破了'守江而治'的旧弊。"

次日辰时,枢密院沙盘前剑拔弩张。郭猛将代表河东道的黑旗插过吕梁山:"如此太行天险可成两省屏障!"卢俊义却皱眉:"若遇兵祸,并代诸州岂不各自为战?"

刘慧娘突然将江南东道与西道的界牌推过鄱阳湖:"依陛下梦中图卷,这道界恰似利刃,将漕运命脉尽归中枢。"她转身凝视郭猛:"只是这般打破'山川形便'的古法,恐遭士林非议。"

郭猛抓起黄河模型,任水流漫过沙盘:"秦人守函谷而亡于楚人,宋室划四京而困于金骑——朕要的是商旅认路标不问州府,士卒守关隘不怀异心!"

刘慧娘抚过岭南道广袤疆域,忽觉腹中胎动:"陛下这道界划法,竟似把天下当棋盘..."她望着郭猛在沙盘上纵横捭阖的身影,轻叹:"慧娘有时觉得,陛下不像活在当下之人。"

正月十五那日,汴梁明堂钟鼓齐鸣。郭猛手持玄圭,将鎏金版《大周疆域总图》铺展于九鼎之前:"自今日始,天下划为十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