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可知你今日之举,让朕有多失望?”
萧念白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文渊浑身一颤,连忙磕头道,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此事啊!请父皇明察秋毫,还儿臣一个清白。”
“清白?哼,你若真清白,便不会有今天这一出!”
萧念白怒目而视,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萧文渊一时语塞,他现在恨极了陆文远。
连带着沈南风、褚宝珠、萧闻颂、盛熠。
只觉得他们这些人里没有一个好东西。
如今要想挽回现在这个局面,怕是只能跟眼前自己的父皇求求情了。
萧文渊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此刻的辩解已如同徒劳,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做最后的努力。
他挣扎着爬起身,跪行几步至龙椅之下,双手紧紧抱住萧念白的龙袍下摆,眼中满是乞求。
“父皇,儿臣自知有罪,或许在管理中有所疏忽,让小人有机可乘,但儿臣绝非故意为之,更未曾指使人命。”
“儿臣愿以余生之功,弥补过错,只求父皇能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得格外凄凉。
萧念白望着眼前这个曾经令他骄傲的儿子,眼神复杂。
失望、痛心、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难以做出决断。
大殿内静得只能听见萧文渊颤抖的呼吸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
盛熠与萧闻颂正带着陆文远快马加鞭地往三皇子府里赶。
冷风呼啸而过,吹散了他们脸上的汗珠,也吹散了心中的一丝不安。
“盛大人的未婚独自留在皇宫之中,心里不焦急吗?”
萧闻颂唇角微勾,那双狐狸眼中带着些狡黠的笑意。
盛熠眉头一皱,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能为圣上办事,高兴还来不及,谈什么焦急。”
“况且二殿下的未婚妻不是同样也留在宫中了吗?”
萧闻颂眼中的光亮暗淡了一瞬,随后又重新泛起微光,自嘲道,
“表弟留在宫里的那可是玄王妃,而我那个,不过是个侍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盛熠无暇与萧闻颂争辩。
不远处,三皇子府外漆黑一片,只有两个硕大的鲜红色的灯笼闪烁着妖异的光。
像是在黑暗之中沉寂的巨兽,邪恶又猥琐。
盛熠勒紧缰绳,缓缓停下马匹,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三皇子府外的环境。
他沉声说了句:
“到了。”
萧闻颂看着四周的环境,难得收敛了笑意,目光之中也多了几分沉稳之色。
他摆手让人将陆文远带上前,盘问道,
“堂堂一个皇子府,今夜怎么连个值守的人都没有?”
陆文远看着外面高挂着的两个红灯笼,身体下意识地开始颤抖,声音也不自觉地发虚,
“今…今天是双龙日,所以…”
“所以前院才会没人。”
“或者说,整个府里除了几个聋哑的下人外,都没人。”
盛熠的眼中多了几丝奇异之色,虽然知道这问题的答案大概会极其离谱,但还是问了出来,
“什么是双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