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眠稳了稳心神,将手中剩余的饲料撒在地上,抬手轻轻抚了抚信鸽的羽毛,而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神色淡然地朝着院门走去。
刚走进主院,就见林乔虚弱着身子躺在软榻上,林乔所以面上柔弱,可眉眼间却满是得意之色。
她这般躺着不说话,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婆子,个个面色不善。
林乔一见到沈清眠,便勾了勾唇,又瞧见一旁沈逸成站在身边,这才捏了捏鼻子道:
“眠眠,我自问待你不薄,可你何苦与高姨娘勾结?做出这等伤害我的事。若不是我福大命大,只怕不是光拐了脚。便是摔在地上神志不清了你们才满意吗?”
沈清眠不紧不慢地行了个礼,语气平静:“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高姨娘之事眠眠也不过是听府上下人人云亦云,是非对错我并不知晓。况且,我与她平日里也没什么往来,如何有满意一说?”
林乔冷笑一声:“你少在这里装糊涂,高姨娘做出这般害我扭伤脚的事,背后指不定有你在撑腰呢!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个说法,这事儿可没完!”
沈清眠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母亲慎言,若无证据,可莫要随意污蔑他人。高姨娘为何要做出这等事,我也十分疑惑,不如王妃先去查个清楚,再来找我兴师问罪也不迟。”
这时,桃桃忍不住站出来说道:“王妃,我们小姐这几日闭门不出,怎么会与这件事有关?王妃便是要问人也要拿出证据,空口白牙的话我们自然认不来。”
“你这小贱婢,竟敢顶嘴!”林乔一听这话,连带着运气也装不下去了,伸手就要去打桃桃。
沈清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林乔的手腕:“王妃从前冤枉过我府里的下人一回,那会儿祖母罚了您什么,看来你是忘记了。”
林乔用力挣脱开沈清眠的手,恶狠狠地说道:“沈清眠,你当真以为我查不出什么吗?我今日来是想叫你自己认罪,等过几日我查到什么?你可别哭着求我。”
说罢,林乔终究是顾及沈逸成在身边,没在多说些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叫沈清眠出去。
看了眼身后越来越远的主院,沈清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桃桃担忧道:“小姐,高姨娘这件事来得太过蹊跷,不像是没有对策的,咱们该怎么办?”
刚才来的路上桃桃便去打量过了,眼下高姨娘被人扣在院子里,周围都是林乔的人在守着,她们根本进不去。
桃桃的担心也并不是全无道理,这件事怎么说都不该与沈清眠扯上关系,林乔这样做让人很是不解,甚至她们根本猜不出来林乔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沈清眠拍了拍桃桃的手,安抚道:“无妨,她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高姨娘此事做得蹊跷,背后必定另有隐情。咱们先按兵不动,看看情况再说。”
她不信高姨娘是个没脑子的,既然如此,沈清眠相信她有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