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爷,哀家听闻你前些日子寻回了令爱?”这话无疑拉回了众人的视线。大殿里一下子静了,只闻琴声悠扬,越发悦耳。
“臣正打算找个机会向太后说这事呢。”话题绕到这,君似墨才收回了视线,抬头迎向秦氏,也正好对上君青瑞似笑非笑的脸。
“哦?哀家也着实好奇呢。莫非令爱的母妃就是墨王爷至今不娶的原因?”
君似墨淡淡一声叹息,无声更胜有声。“可惜紫晚的母妃难产而去了。臣得闻消息的时候却也迟了。最后赶去连紫晚也是没见着。这些年找寻,好在是寻到了。”
“‘紫晚’是令爱的闺名?”
“正是。她母妃取的名讳——苏紫晚。苏家也曾是名门望户,可惜十八年前毁于一旦。故而才错过与紫晚相逢的机会。”这话说得虽是模糊,却也讲明了大概:一来苏紫晚母妃身份也是尊贵,二来苏紫晚年方十八。算算也是吻合。
“十八了,可是有人家了?”
“还没呢!臣倒是也不急,刚团聚,处段日子也好!”君似墨无视君青瑞眼中的怒意,笑吟吟地看着秦氏。
“那今儿怎么也不带来给哀家瞧瞧呢?”
“太后这话可冤枉。人都来了一会了呢。”
“哦?!在哪?”
琴罢。竹帘微动,锦衣华服的女子从内而出,施施然地来到殿中,轻盈福身。
“紫晚拜见君上、太后。”声音温婉。
“来来,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抬首垂目。明艳动人。
秦氏略一惊,眼前这人举手投足间的风雅,连她身为女子都失神,更别说在座的诸多男子。想到这里,侧首看向自家皇儿,果然全数视线都落在了苏紫晚身上。
“多标致的人儿。还站着做什么。来,到哀家这儿来坐坐。”这话无疑惹来在座几位妃嫔的不快。
苏紫晚谢礼,大大方方地坐了一侧,依旧垂目微笑,恰到好处,静静听太后絮叨,审时有度地答上几句。旁人看来,两人是十分投缘亲昵。也唯有当事二人才知是在暗中探底。
所以等到宴席散去,苏紫晚靠在车上,只觉得十分劳累。
“紫晚这才刚开始呢!”好不幸灾乐祸。
“父王,有句话叫做有福同享!”后半句苏紫晚不说,君似墨也知趣地闭了口。
苏紫晚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今夜的君青瑞。当她坐在琴前,隔着竹帘,看一身玄服,荣登九五的君青瑞,不觉地柔和了眼。这才是她想要的人,而不是当年处处隐忍的质子。只是想要这样的人,她还真得好好上上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