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的使臣已经到了,对于和亲之事,大秦王也表示首肯,至于三年之约也应承下了。不过婚事虽不急于操办,但订婚礼节还是要走上一番的。
再者封雪衍和唐晚茹的婚事也已经订下了。索性选了日子,一同操办。
这些日宫里面可谓是忙得热火朝天。又是订喜服,又是设喜堂。可偏偏几位主角都一副不上心的样儿。
“这喜服都做来了,怎么也不试穿一下?”唐时语瞅着桌上的喜服,打趣地看向封雪衍。他也是赶回了宫才得知这消息的。虽说这场仗打得平局,又算是闹得了一个笑话。但唐齐天也没有怪罪,只让他好生养伤。显然这礼遇有所不同了。看来这一举还是因祸得福了。
封雪衍苦笑,“我本无心,三殿下又何必来取笑?”
“若我说我那六皇妹也是贤惠乖巧,娶了她也不算亏本生意。将来你若看上其他中意的女子,纳来为妾,她也断断说不了什么的。成为我的准妹夫,与皇家攀上一桩姻缘。可谓两全其美。何来愁眉苦脸?”
“只是叹竟然漏算。若不然时局也不会如此。”
“即便你不漏算,君青瑞是注定要了唐晚慈的。我们何必惹来麻烦。”
“可我这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不喜欢要来有何用,倒不如好好利用一番,看看可还有能除的人。”白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出的言语却冷寒入心。
“好端端的一场喜事,你倒是又闲不住了。”唐时语只笑笑,拿了喜服对着封雪衍比划。“这赤红更衬你肤色了。其实有些事木已成舟,你又何必多执着呢?当初错过了,哪里还有回头的理呢!”
封雪衍苦笑,低垂着眼帘,暗淡的目光。若是人生只如初见,那么结果是不是又不一样了呢?到底是他没沉住气,漏了底。
晚宁宫内,唐晚慈看着面前被苏琴等人展开的喜服,若有所思地出了神,直到一道声音响起才拉回了思绪。
“大喜的日子难道还不开心?”来人正是莫无成。虽说莫无成与唐晚慈不合,但到底也是其舅舅,婚礼之上也是占得一方席位的。
“都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苏琴带着一众宫女出去了。赤色的喜服就被搁置在了一旁。
唐晚慈摸着那上好的料子,淡淡地勾起一抹笑意。“相爷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呢?”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呢?”莫无成迂回地抛回了问题,自顾自地给自个儿斟了杯茶。
“派去大秦的使臣回来的那一天,三皇兄也班师回朝了。这是巧合还是预谋呢?”唐晚慈转身,那双上挑的凤眼就这般平静地对上了莫无成那双笑弯的眼。
“这个也许你去问君殿下不是更清楚。瞒着你事的想必是他,而非我。”
“相爷没什么瞒着我吗?听闻相爷似乎站在了三皇兄那儿,又听闻相爷似乎与封公子合谋了什么。这场婚宴怕是也不安宁吧。”
“哦?你打探的是我与封雪衍合谋了?看来你家君殿下还真是了得的人才啊。这样的人若是当上了大秦的君主,那么大唐的末日也不久矣了。”莫无成依旧是笑吟吟,语气然然,与己无关。
“相爷处处提到他,莫非相爷与他也有合谋?”
“有么有合谋,我家慈儿问他不就得了。”莫无成朝门口进来的君青瑞点了点头,踏出了晚宁宫,还十分好意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按习俗,大喜当前的日子,新人不易见面,否则是不吉利的。”唐晚慈低垂着眼帘,淡淡地说道,面无表情的脸上也说不出是何种情绪,放在喜服上的手却不自知地加重了力道。
君青瑞上前几步,从身后环住了唐晚慈的腰,有些无奈地叹息道,“我无意欺骗与你。只是朝堂中的事,没有你想得那般能顺心而为。”
“君殿下的意思,晚慈明白。朝堂中的事,女儿家也不适合多插手。君殿下想如何便如何吧。只是莫把这好好的喜宴给毁了。”